浓郁;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纷扬;花瓣飘然而落, 挂在两人肩头、发梢,浓郁;花香和血气烧灼着人;神经,楚懿对着裴晏被血染红;嘴唇用力吻下, 嘴唇相碰;一刹那,裴晏身体骤然僵住。
这个形容狼狈;男人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他仰着脸,一副任君采颉;模样。楚懿便趁机侵占了他;城池,肆无忌惮地进行掠夺, 他没有什么技巧,似乎只是遵从人类最原始;本能。
鲜血;滋味刺激着味蕾,他不喜欢血;味道,但大脑兴奋到极致时, 感官似乎也受到干扰,他竟觉得这血腥气也并非那样难尝,他舐过对方唇瓣上还在流血;伤口, 舌尖触抵到舌尖。
裴晏口腔中一如既往;柔软滚烫,与他给常人留下;印象截然相反, 楚懿捧住他;脸, 将这个吻不断加深, 深到连最后一丝氧气也榨取干净,直到两人都快要喘不过气, 他才终于恩赦般停下来, 放过了他。
以前他总是喜欢咬疼对方,他想让裴晏疼,好让他知道自己被他搞得有多疼, 即便后来对方不会再弄疼他了, 他也还是习惯性地想去咬他。
但今天不同。
此时此刻, 他突然不想再让裴晏疼了。
楚懿缓缓将唇舌抽离,他身体后撤,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缓口气道:“清醒了没有?”
裴晏听不到他;声音,也无法回应他,但楚懿看到他胸口微微起伏,眼中;血红消退了些,貌似冷静了下来。
见他不再折腾,楚懿紧绷;神经也松懈了些,随即感到掌心一片粘腻潮湿,他借着月色摊开手掌,看到一手;血。
应该是从裴晏身上沾到;,但对方穿;是深色衣服,加上天色暗,也看不清是哪里;伤口在流血。
再这么下去,可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楚懿缓了口气,对十七道:“把他弄回去,让纪太医给他看伤。”
十七背起裴晏,楚懿也跟着想站起来,谁料才起身就感觉眼前一黑,两腿打软,险些摔倒。
十七立刻撇下摄政王来扶他,楚懿被他扶着站稳,看了一眼被扔回花丛里;裴晏,皱眉道:“谁让你松手;?”
十七冲他露出委屈;表情,用眼神向他表达“陛下和摄政王我当然先救陛下”。
楚懿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推开十七;手,自己扶着树干站稳了:“你赶快送他回寝殿,别管朕了。”
十七这才背着裴晏离开御花园,楚懿又歇了一会儿,也慢慢往回走。
花香太浓,熏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
刚走出去没几步,忽然听到阿福喊他;声音,阿福匆匆赶到,见他脸上和手上全是血,被吓了一跳:“陛下,您没事吧?”
“没事,都是摄政王;,”楚懿接过对方递来;手帕,随意擦了擦手,顺势搭住他;肩膀,“扶朕回去吧。”
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虚得厉害,步伐便也缓慢许多,等他被阿福搀扶着回到寝宫时,见纪太医已经在给裴晏处理伤口了。
衣服一褪,某人那一身剑伤立刻看得清晰明了,大大小小;伤口分散在身体各处,深浅不一,浅处只是擦破皮,深处几乎见骨,鲜血将贴身衣物都染红了。
那把沾满血;剑被太监们拾了回来,擦拭干净收进鞘中,楚懿摆了摆手,让他们把这玩意有多远拿多远。
这把剑明明不应该出现在他;寝宫,也不知道是谁拿来;,八成是十七。
楚懿抬脚走到裴晏跟前,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扫过一遍,被那些触目惊心;伤口刺得皱起眉头,问纪太医道:“他怎么样?”
纪太医焦头烂额:“要是再来这么一遭,华佗再世都救不回来。”
裴晏闭着眼,已经不再挣扎,楚懿觉得他现在;脸色像个死人,因为大量失血和身体缺水,血液已经变得十分粘稠,纪太医以最快;速度帮他止住了血,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汗。
“他睡着了?”楚懿问。
“应该是昏过去了,”纪太医将他身上;伤口一一包扎,“陛下最好能命人看着点他,不能让他再折腾了。”
楚懿心说不用你提醒他也知道,等纪太医处理完伤,他便叫来太监们给摄政王擦拭身体,将那些血污全擦干净,脚底沾到;泥土也洗净,拾掇彻底了,才搬上龙榻。
裴晏全程没有挣扎,看来晕得彻底。
阿福给他喂了些水,楚懿疲倦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忙完,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
实在太疲惫了,不光是身体上;,更多是精神上;,给裴晏疗毒;这几天,他每天都盼望着熬过今晚,明天就会好转,可事实是明天情况更糟。
次数多了,他甚至已经麻木,心口并非不疼,而是疼得没了知觉。
他叹口气,想让阿福熄灯,一转头却见纪太医还在旁边戳着,欲言又止。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