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丁穿着淡薄的衣裳在雪中奋力地快走,嘴里呼出的气息所带来的白气在眼前弥漫,不过一公里的路程他竟觉得像是走了半个世纪一般。在这冰天雪地的高原,他的额头上却布满密密的汗水,不时回头看向身后推车上的年轻人。
木推车的刺耳摩擦不断,在寂静的雪原上回响,老丁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在精力即将耗尽之时,水泥小屋显现在他的眼前。
他背上年轻人,身上的重量几乎要将他瘦弱的身子压垮,老丁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摩擦的声响。
艰难地迈步走进屋子里,将他放在炕上,飞快将年轻人身上的军装脱下扔在一旁。从里间拿出自己常备的药箱以及村长让人带来的现代医药箱,带上手套便开始查看他的伤口。
弹头刺入他的心脏上方,鲜血仍然汩汩流淌,他拆开医药箱里面的镊子,手指微微发抖,终于,夹住弹尾,被鲜血染红的子弹被取出。
老丁按住他的伤口,床上的人眉头微蹙,痛苦的神情在他的脸上短短出现后又消失。
“你是哪家的后生啊?跟我那儿子一样大。”
血勉强止住,老丁开始处理他头上的伤口,令他讶异的是,他头上的伤口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