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滨市和南洋市直线距离相隔1550.34公里,其间贯穿着长达5028公里的白河。南黎岛是山滨市的一个附属岛屿,二十年前,很多岛外底层人会通过南黎岛这个中转站而偷渡去国外。后经整顿监察,这种局面才有所好转。
山滨市这几年的发达也让南黎岛沾了些光。岛上开辟了5A级的国家森林公园,周边海域的绝色风景也吸引了许多游客上岛游玩。
方时安工作的地方是南黎岛东南角的一家南译出版社。
毕业后,她便应聘了南译出版社的童书插画师。
南黎岛地方小,像她这样正儿八经从艺术学院毕业的大学生都去岛外闯天下了。
如果岛内人手不够,要经常性联系本部进行人事安排。
“时安,这边需要修改一下。”张西明拿着一张画稿走来。
他是出版社新调来的编辑,年轻有为,成熟稳重。社内女员工们可有得一阵子话题聊了。
“我看看。”方时安背靠椅子,将画稿往窗边挪了挪。
“你有想过出岛吗?我后天正好要出差,和这个作者约谈一下。”借着光线从窗边洒下来,张西明看着方时安细腻的侧脸,几根发丝垂在在她的白色毛衫上。
“我不想。”方时安转头看他。
“这就对喽,出去干嘛,邮件、电话、视频,哪个不好用?”社长毛老头远远走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岛上多好,什么都有,真不知道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厌倦这里。看,街角新开的咖啡店。”
毛老头得意地炫耀着手中的咖啡,又用手挥了挥散出的香气。
“毛老头,你提醒我了,我也要去买杯咖啡。”方时安把画稿放在桌上,对张西明笑了笑,请他让路。
“一起去吧。”张西明跟在她身后。
毛老头在一旁轻轻呷了口热乎的咖啡,艰难地吞咽了下去,看着两个年轻人出门了。
“这就是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的东西?”毛老头问了圈周围正在埋头工作的同事们。
他们笑哈哈地跟毛老头说要点加糖加奶加料的,这样才能好喝一点。
“毛老头,您这点的是美式,当然苦了。”一个圆乎乎的财务说道,她捧起自己那杯堆了一圈奶油的咖啡杯。
“美式?一点都不美!“毛老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街角新开的望海咖啡店正好对着东南方的游客海域,景色优美,视线开阔。
“这里节假日很快就要挤满游客了。”方时安说道。她和张西明坐在靠窗边的吧台上,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清闲日子还是多的。不然我也不会来这。”张西明说。
“那你还这么热衷于出差?”方时安疑惑道。
“偶尔热闹一下也是调剂。不像你,是一直封闭。”张西明喝了口咖啡。
“毛老头也不出岛啊。”方时安心虚地说,又往咖啡杯里放了一块方糖。
“一把年纪了当然图安定,你才几岁?”张西明看她搅拌着咖啡。
“少来,我们半斤八两。”方时安正准备去结账,“出来摸鱼够久了,走吧。”
张西明抢在她前面去前台结账:“这次我请吧,你去门外等我。”
方时安站在门口,踢着门口的几颗小石头,抬头看到张西明一脸疑惑地从门口走来。
“有人给我们这桌买单了。”张西明拿着小票说。
“可能买错单了?”方时安不以为然地说道,“快走吧,已经开溜太久了。”
两人右转往出版社方向走去,一路上聊着最近新出版的一本童书。
今天的任务不是很重,下午只需修改些画稿细节,再和作者对接一下网聊细节,就基本没什么活了。
方时安特别喜欢自己的工位,空闲的时候望着路边的棕榈树发呆,去想一些不是那么伤心的事情。
当年家里破产,爸爸自杀后,她和妈妈被安排到了一艘混乱的大船上。
两个体格魁梧的男人把她和妈妈看得死死的。她问他们要带她和妈妈去哪,两个男人一句话都不肯透露。
船舱里的阴湿和肮脏让她感到害怕恶心,周围的乘客们满口脏话,捡地上的食物,还一直发生斗殴。
有一次她偷听了两个男人的对话,他们说到了圣多斯港后要把她和妈妈杀掉,不留声色地毁尸灭迹。
她和妈妈每天都数算着船还有多久靠岸,希望可以趁机逃命。
在南黎岛停留的时候,两个男人并没有下船。这是这艘船在国内停靠的唯一的码头了。
方时安和妈妈趁着他们去别的船舱找女人寻乐的时候,抓住了一个准备下船的旅客。
方建平看到两个落魄的女子向他求助,瞬间想起了不久前逝去的妻子。
她们的穿着看起来很高档,谈吐也不凡,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