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喝了一口便放下,盯着面前的红烛:“你明天去趟学校,按照林一的安排去做。”
话音刚落,靳远勤回来。
他和这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都不好,一个自小被他抛弃,另一个则是从小被他打压长大,到了这个岁数,两人竟然奇迹般地能够和谐共处,靳远勤知道这个消息时,属实没反应过来,怔愣了半天才琢磨出靳言的打算。
虽然带着目的,但这结果却是百利无一害。
这几年,两个孩子私下的接触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虽然知情也不挑破,今日一家人聚在一起也是老爷子临时起意而促成的意外。
王妈妈站在门口望风,没一会屋子里又迸发出了激烈的争吵,玻璃瓷片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一声接着一声。
待到门开时,她看了眼屋里的情景,满地都是点点细小的凸起,靠近桌椅的台阶处留着一片血迹。
程诺今晚根本没等他,迷迷糊糊地被人搂紧怀里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男人身上的血腥味重,睡眼惺忪地撑起身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被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右手。
“你怎么伤了?”
“被长辈教训了。”
程诺还想仔细看看,刚靠近就被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按在怀里:“明天再说,赶紧睡吧。”
语气如此的无力和悲凉,让程诺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他们还在冷战,乖巧地趴在他胸口,手放在他锁骨处,闭着眼睛担忧了一会才想起两人如今的状态。
半眯着眼睛打量他的侧脸,又看了眼下方一圈圈围起的纱布,到底还是没忍心,闭着眼睛就这么说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被熟悉的铃声吵醒。
靳言把手机放在了程诺那头的床头柜上,他侧身伸手两次都从纱布上滑落下去,最后还是程诺递给了他,这才算了事。
盛名的来电,名字明晃晃地在屏幕中央悬浮,程诺看了一眼替他按下接听键。
“靳哥,你什么有空,我们聊聊。”
一觉醒来,任家老爷子最小的弟弟上门向他的女朋友提亲。
这个巴掌直接打在了盛家脸上。
盛名被拉起来的时候脑子混沌得糊涂,听了三次才理清这里面的关系:“这怎么可能?”
任家最小的爷爷也快六十了,冯华墨比他大一岁半,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夸张点可以说是三代人的年纪。
任家不要脸面,冯家也不要吗?
盛名想当然的拿自己的思想道德去猜测他人,只是传来的消息不太友好。
靳言料想到了局面,回了句好,随后把手机扔在床头,将怀里人紧紧抱住:“盛名的订婚宴泡汤了,我们的安排在什么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