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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金色的令牌在月光下凛然一闪,父子二人先后都跪下了。他们并不知自己跪的是谁,只晓得见了这金色,就该拿出自己这辈子最恭顺的态度——金色是独属于大褚皇室的颜色,跟当今天子有关,若是平民百姓用了,可是要杀头的。

“不必行此大礼。”来人收了令牌,径自朝屋内走去,三弯两绕便找到了云见月所在的厢房,熟悉得就好像来过许多次似的。

只不过他并没有叨扰云见月,而是耐心地倚在门边,安静地等待着。

其实青青的病本算不上什么大病,只是拖的时间久了,才愈发严重。云见月写了张方子,以后只要按照方子所写,按时按量去药房抓药、煎煮,青青好起来也只是迟早的事。

云见月的心情明朗起来,她推开而出,一手摘下幂蓠,四处张望着,想再跟病人家属嘱咐几句,却发现门外有个从未见过的人倚着柱子,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二人视线交错碰撞那一刹那,两人一时之间都没能说出话来。

“听闻二公主逃婚了。”片刻后,那人直起身子,一步步朝云见月走去,“在下惶恐,只怕是因为在下有失远迎,才坏了你与我二弟这桩婚。”

这人看着矜贵,莫非是二皇子?

这婚嫁的时辰还没过呢,大褚皇城里的人是怎么摸到这处来的?真是见了鬼了。云见月心下愕然,但她很快就咂摸出不对劲来,她在此处停留得并不久,就算有人临时通风报信说她想逃婚,皇城的人再快马找来,也不可能这么迅速。面前这人找见她的速度之快,竟像是早就知道她会逃婚似的。

云见月一眨眼,问道:“你并非二皇子,你是何人?”

云见月虽是第一次见他,但也不难看出到他是个温润如玉且双腿健全的人,人人都说二皇子是残疾的酒囊饭袋,这样一个芝兰玉树的人,想也知道,必不会是二皇子谢烁。

“我叫谢竹惊。”

好熟悉的名字,而且与二皇子姓氏相同,这人果然是皇家的人。至于这个名字具体代表着哪一位,云见月却死活都记不起来了。

谢竹惊也不恼,轻笑一声:“通俗来说,大家都叫我太子。”

太子?!

“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是来抓我去和亲的吗?”太子二字的压迫感让云见月直想逃,她捏着药方朝外走去,“你大可放心,我知道我的使命,事关两国和平,我不可能真的逃跑。”

“跟我走吗?”谢竹惊跟上她的步伐,朝她自卖自夸,“我骑的卢来的,可比你那拉车的野马快得多,现在捎你回宫,一定不会误了吉时。”

想逃归想逃,送上门的好事岂有不要的道理?

云见月点头应了,留下药材方子后便朝门外的送婚马车走去,低声嘱咐吴伯小心路况,剩下的路便由他自行驾马朝大褚皇城去,不必再候她。

一回眸,便看见一个眼神晶晶亮的太子,以及一匹通体雪白的的卢马。那马颈上坠的链子上镶金嵌宝,懂行的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匹养得极好的千里良驹。

谢竹惊牵起缰绳,为她扶稳骏马:“可骑过马?”

云见月利落地翻身上马,重工刺绣的婚服衣袂翻飞,她纵马而立,漂亮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竹惊与她对视一眼,心便不听话了。

谢竹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羞,他红着耳朵支吾一声,手握缰绳便熟练上了马。他怀有私心地将她拢入怀中,缰绳一抖,双腿狠狠一夹马腹,的卢马仰头嘶鸣一声,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响起,空留一阵腾空的尘土在身后。

风吹得厉害,他们疾驰飞越了数不尽的商铺,超过了方才先行离开的马车,路过了无数来不及看清神情的黎民百姓,一路飞驰进皇城里。

颠簸了没一会儿,谢竹惊长吁一声,白马便刹了蹄子,两人双双下了马。

旁边迎上来两个年轻的侍女:“太子陛下回来了,这位是……”两人看清云见月的装扮,顿时变了脸色,“难道是盛国前来和亲的大公主?”

谢竹惊笑着纠正道:“非也,这是二公主。”

其中一个侍女心直嘴快,心中想着也就说了:“二公主?可是来和亲的不是大公主吗?盛国这是何意?”

云见月一怔,忽然想起这人从最开始叫的便是二公主。她惑然不解,轻声问道:“你我从未相逢,盛国又将大公主护得极好,你怎知我不是盛国大公主?”

“我自幼聪慧,未卜先知。”谢竹惊随口马虎了过去,转移话题道,“钟声未响,吉时未到,初桃、春英,你们带二公主去婚房吧,我亲自牵马回马厩。”

“是。”侍女行礼罢,“二公主,请您随我们来吧。”

按照大褚国的规矩,和亲第一天,夫妻二人要在三声钟鸣的良辰吉时共同进入洞房,第二天,才是宫内大庆,同时需拜见父母。

就在云见月来到婚房门口时,三声钟声响了。她以为那位二皇子已经乖乖在屋内等着了,推开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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