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不疼。”呈昱京双手劲儿缓了缓，不一会儿，手从衣缝潜进往上，探寻整个细滑温热的女人背。
许蔚然抵在他侧肩的额头又低了低，这种姿势他呼吸正好打在她耳畔，又湿又重。
后颈被人捏了捏，呈昱京迫使人抬起头，俯身去擒怀中人温热一处，“我尝尝。”
嘴还没碰到双唇，就被许蔚然伸手捏住嘴，“到此为止。”
呈昱京咂摸瘪一块的嘴，发出一串极不满意的呜呜哝哝，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拿掉手，就被呈昱京大手攥住胳膊背向身后，轻斥：“老实点！”
许蔚然压根不吃他这一套，“别乱来。”
“只准你乱来，点完火不熄火？凭什么不让我尝个够！”
“你没够。”许蔚然被他气笑，见他这副浑身火气没处撒的憋闷样儿，指腹的细腻故意摩擦他的脸，揪住往两边扯了个难看的笑，然后甜甜的嗓音问：“有瘾？”
呈昱京被问的不太自在：“我又不是和尚。”
“你先把我松开。”她扭了扭被钳一块的手腕。
呈昱京松了手，撤开身，走出楼梯拐角站走廊窗前，叼嘴里烟，拿打火机，擦轮，沉沉一吸，青白烟气游走周身。
半刻，说了一句：“你不喜欢这样，我尽量克制。”
许蔚然揉腕子的手顿了顿，看他背影倚靠窗前，推开的一扇窗往里吹风，里外游走，辛辣的烟味冲淡了很多，许蔚然突然感觉这味道没那么令人讨厌了。
呈昱京往后瞄了眼，颇有点不甘：“但你也别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
少年身形笔挺，既傲娇又不情愿的眼神移来移去，闪烁不定。
“撩完人就跑…”
“只准你撩人，凭什么不让我也撩一撩？”
“我靠。”呈昱京被她气的走回来，丢了烟头，手指平滑的指尖故意用了点力点了点她额头，点的她头一晃一晃的朝后仰，他看着好笑，哑嗓子道，“小家伙就长了张嘴，真敢做吗？”
他对许蔚然印象，乖巧，温和，胆小，偶尔惹恼了才野猫似的呲牙警告，软绵绵的没什么攻击性。
所以他看她的眼神挑逗，不信她做什么胆大的事。
许蔚然眨眨眼睛。
“不信吗？”
呈昱京别过头，双手环臂身体随意的倚墙上，慵懒而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一个字：“信。”
许蔚然：“……”
他拿烟叼嘴里，干巴巴嚼烟头，指腹搓打火机的转轮，点火轻吸，烟雾腾空扩散。
许蔚然剥糖纸，咝咝啦啦刺激耳膜，过一阵，撕糖纸的声音没了，她向他靠近。
然后抬头拔出烟，他没反应过来，两片嘴唇松松阖上，稍显意外道：“干什…”
余下一字被淹没唇舌里。
呈昱京被她扯住前领往前拽，脖子前倾，然后她稍稍垫脚，双手攥呈昱京身前的领口，用力拉向自己。
许蔚然吻了上去，不拖泥带水。
一丝甜在口腔里扩散，与烟味冲撞，糖和烟混合的味道钻入彼此唇齿间，过渡循环，迅速交融。呈昱京反客为主，单手攥住许蔚然的后颈，用力碾压。
尝到的烟味苦涩又呛人，许蔚然呜咽一声，微挣不开，眼底漫上水汽。
呈昱京很克制，怕把她给吓到或自己真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再胆大的举动都只停留唇舌，只偶尔摸摸她的背，仅此而已。
许蔚然呸呸几声，嘶嘶哈哈地喊：“好苦！”
呈昱京笑得眼眸明亮，标致的五官跟着一块愉悦。
许蔚然蹙眉，嫌弃：“难闻又难吃，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我怎么尝到的都是甜味？”呈昱京好整以暇看她，笑，“加了一点爽味。”
“又不是喝酒吃炸鸡，有什么爽？”
“怎么没有？”呈昱京眉眼亮晶晶，双手撑墙，掌心一左一右，就把许蔚然给困在了身前。
他低头吻了下来，不同之前那次激烈，温柔缠绵，细水长流。
“…还有更爽的…”声音蛊惑，“试试？”
黏黏糊糊的语调啊，耳根发烫，在旧时光里崭新如初。
许蔚然回过神，现实世界里如冰天雪地般狠狠让她打颤，清醒。
落差，真叫人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