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托管所,上周她抽空去看了它,小家伙身强体壮,似乎还认得她,活泼的很。
明天一早就把它接回来吧。
程幼幼洗完澡,把客厅灯关了,然后回到卧室。
推开门,她愣了下。
靳寒没在自己房间,他穿着一件浅灰色家居服,正靠着床头看手机。
程幼幼抿了抿唇,装作平常般爬上床,刚躺下,屋内一暗。
他放下手机,幽暗的屏幕光跟着熄灭,长臂一伸,将她揽了过来。
程幼幼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便顺从着窝进他的胸膛。
“靳寒,我——”
“睡吧,很晚了。”似乎感觉到她想说什么,靳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沉沉的呼吸落在耳畔。
她的气息因开始哽咽而颤抖,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扬起下巴,却跟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对上。
她苦涩地扯了下嘴角,温吞道:“你没睡呀,我...想跟你说件事。”
靳寒沉了口气,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好让他看清楚她的脸。
“如果是关于你我之间的,那就不用说了。”
“......”
程幼幼摇了摇头,深呼吸口气,起身把灯打开。
灯亮起的瞬间,所有秘密暴露在阳光底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身子一僵,强迫自己转身面向靳寒。
“我觉得,不该瞒着你,还是该让你知道的。”
说完,幼幼把自己的手机,调出一段视频,递给靳寒。
手机音量不大,但视频里的声音仍然清晰传来。
开着混响的音乐回音极大,她的哭喊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声音,偶尔夹杂几句咒骂。
画面就在眼前,但靳寒没看,目光空空地落在斜墙角。
“我不知道张清蔓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事实真相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程幼幼全身止不住的颤,一滴泪都没有,“我没有跟他发生关系。”
默了会,靳寒把视频关了,冷声道:“你怎么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她找你了?”
程幼幼坐在床边,环抱住腿,没吭声。
靳寒径自翻她手机,很快在短信箱里找到了那张图片,点开号码,发现俩人还有段时长三分钟的通话记录,而日期正是在他出事前一天。
几乎是瞬间便想明白了。
他的脸色蓦地阴沉,床单里,紧握的指节白得发青。
发生这些事,那两天她该多痛苦,而他远在临津,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她就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
幼幼心一横,利落褪去裤子,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腿,原本光洁无暇的大腿上,一道道月牙似的,扭曲生痂的疤痕斑驳交错。
“不止这些,我腰上也是。”她的语气已经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绝望,“这些...都是那人强迫我的时候,弄到的。”
“事后我没敢去医院,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好,没想到痕迹越来越深,再擦药,已经没用了。”
“靳寒,这些疤,会跟着我一辈子。”她将头埋进膝盖,“我...我每次洗澡,一看、看到这些,就会想到那个人,想起,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靳寒一言不发,眼尾却肉眼可见地洇红。
他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恨不能揉进骨髓,让她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受不得旁人半点欺负。
“他上次又骚扰你,被我撞见那次,为什么不跟我坦白清楚?”
“我害怕,”程幼幼抽了口气,死死扯着人衣领:“我以为不提这件事,自己骗自己,就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我怕告诉你,你会嫌弃。”
“傻。”靳寒捏捏少女的耳垂,“你都没嫌弃我,我有什么可嫌弃你的,不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宝贝,到死都是,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珍贵。”
程幼幼天生的泪失禁体质,“哇”一声哭了。
靳寒心念微动,压抑住无止境的爱怜,动作轻柔地帮她顺气。
粗粝温热的手掌抚上少女的后脑勺,疼爱地揉了揉,接着从怀里带出一点距离,轻轻的,仔仔细细地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除了这些,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有。”程幼幼提了口气,压住抽泣,快速说:“他还用这件事威胁我,让我放弃申请奖学金。”
靳寒薄唇紧抿,嗯声,“然后呢?”
“我不想受胁迫,就说把视频发在网上,他怕名声受损,这事就不了了之。”
男人薄唇湿濡温热的触感贴在她的脸颊,不带一丝情.欲,只是安慰着疼惜。
“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反抗,别怕,背后有我给你撑腰。”
程幼幼的世界里本没有多余的温情够分给她。
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