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杜言秋在后厅翻腾寻到辟邪镜,算算时间,姜落落知道阿赫与她舅舅一样也是两日未休。 不过他舅舅能够来回走动,少不了吃喝。而一直负责盯梢的阿赫可能很久都没机会去吃东西,难怪饿得没一会儿就干掉整只鸡。 待阿赫离开,杜言秋道,“看到了吧,我这边可没少出力。” “阿赫是你的家仆?”姜落落问。 “不,”杜言秋否认,“他是我的朋友。” “你有这朋友可是逮了大便宜。”姜落落感慨。 就像她,若没舅舅,好多事都不好办了。 “是啊,阿赫帮了我许多。”杜言秋承认,“如今又陪我来上杭吃苦。” “你为了邓知县,他为了你。”姜落落顿了顿,“我有些奇怪。” “嗯?”杜言秋看着姜落落。 “你与邓知县相识不久,建阳盛咏与邓知县相识更早,你们对他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所以呢?” “若说如今在上杭流传的各种言语像是将人吞没的巨浪,你带着阿赫就像是偏偏划着一叶小舟迎浪驶来。” “你呢?” “我?” “你也在抱着个木板于浪中漂,不是么?” 是么? 姜落落想着杜言秋的这个比方。 他们是一样的人,准备联手在这浑浑噩噩的上杭撞出一条明朗的路。 或者头破血流,或者拨云见日。 杜言秋站起身,低头垂目凝视着面前的女子,“怕吗?” 姜落落迎对上那双明若冰晶般的眼睛,微微一笑,“不怕。否则我也就不会当仵作。” “好,先回去歇息吧,明日我与你一同去才溪乡药圃转转。”杜言秋向屋门走去。 姜落落跟随他出了屋子,“你现在有事做?” “暂无。”杜言秋转回身,“你有?” “我想去找曹长安,舅舅昨晚也查到了一些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