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做的坠子?这老王家没看出来啊,这么有钱呢?” 褚家堂屋的众人一时间都新奇得很,在这村里别说是个玉坠子了,就是对银耳钉,那也是稀罕物件,更别说听这褚家媳妇儿的意思,好像还是个家传的,那不得更值钱了! 王氏她阿娘跟娘家弟妹今儿也来了,还是王氏特地叫过来的,之前她回娘家说了想要回铺子的事儿,一向跟她不对付的娘家弟妹压根就不信,还撇着说她是痴心妄想,人家买卖做得那么好的两人,还能叫她王秀花给算计喽!.. 王氏叫两人来,就是要叫她娘家弟妹好好看看,她今儿是怎么把铺子给要过来的! 王氏她娘家弟妹孔氏是个性格泼辣的,又给老王家生了四个男娃,平日子在王家无论是跟自家男人还是公婆,那都是说一不二的,眼下一听王氏居然还有个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玉坠子,顿时就火了,侧着身子质问自己的婆母:“阿娘!咱家里还有家传的玉坠子?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王氏她阿娘也是一头雾水,下意识地否认道:“咋可能!咱家哪有那玩意儿啊!” 孔氏显然是不信的,瞧着褚家那两小媳妇儿说的可一点都不像假的:“人家都给自己的儿媳妇带上了,阿娘你还有啥可瞒着的!这事儿你们老王家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这么贵重的东西,家传的宝贝,不给自己儿媳妇就算了,怎么连自家亲孙子都瞒着,偏给了大姑子家的外孙媳妇!” 王氏她阿娘连连摆手:“没有啊,真没有啥玉坠子!” 孔氏哪肯信,继续讽刺道:“怎么着,阿爹阿娘是见人家褚仁中了秀才,想巴结人家不成?一个外孙子,阿爹阿娘这指望的怕是有点远了吧,今儿要不给我个交代,这事儿没完!” 王氏她阿娘百口莫辩,忙求助地看向王氏:“秀花啊!你这整的到底是啥事儿啊!我啥时候给过你什么玉坠子啊!你还不快跟你弟妹说说清楚!” 众人见这事儿八成是有鬼,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八卦,李氏清清楚楚地听了个全程,更是摸不到头脑:“阿娘,你不是说那坠子是外婆传给你,我成亲你传给我当聘礼的嘛!夏天那阵儿不是阿娘你说,外婆家那边要分家,舅舅说啥都让你把那坠子拿回去,这才从我手里又拿走的,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褚仁也没想到,那个让妻子心中颇有怨言的玉坠子,竟然还有隐情,可也猜到想必定是那沈氏知道了些什么,今儿故意将这事儿引出来的,眼下可不是个要解释,要真相的好时候! 褚仁上前,伸手搭在李氏的肩上,将人往后带了带,随后给了她使了个眼色:“外婆跟舅母稍安勿躁,这事儿里面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只是眼下正是褚家商量大事儿的时候,场合不对,回头等这边完事儿了,我定跟阿娘将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搞个清楚,再给舅母给满意的交代!” 王氏此时哪还顾得上那些,只知道现在不能讲这事儿给捅破喽,听见长子给自己解围,忙上前点头附和道:“对对对,阿娘,还有弟妹,这事儿等回头私下里,我一定给你们说清楚,今儿咱就别说这事儿了吧!” 王氏她阿娘自然也是不想众人一起在这看自家热闹的,忙不迭地点头,刚要搭话,就被一直站在对面看好戏的沈鹿竹给打断了。 “这可不成,别不说啊伯娘,大家伙可都在这等着瞧热闹呢!” “我娘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个臭不要脸的,少在那幸灾乐祸,你再使坏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阿娘!”褚仁恨不得封了王氏的嘴,这般说辞跟表现,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没事儿哪个能信? 沈鹿竹面色一沉,忽地严肃了起来:“跟我没关系?那我今儿倒要请在座的众位来看看,到底是我沈鹿竹该被撕了嘴,还是伯娘你该被送进大牢!” 王氏此时已经基本认定了,那事儿定是叫沈鹿竹知道内情了,虽说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可眼下定是不能让她说出来,遂发疯了一般,往前扑去:“闭嘴,你闭嘴!” 褚义见势不妙,一把便将沈鹿竹拉回了自己身边,要不是褚仁在王氏身边挡了一下,刚才说不好,妻子就真被王氏给扑倒了! “阿娘!你能不能冷静点!”褚仁真是被王氏闹得头都快炸了,眼看着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忙冲着褚阿爷说道:“阿爷,既然家里人意见不统一,要不今儿就先算了,等咱们跟堂弟商量好了再说吧,这里定是有什么误会,请各位长辈们先回吧!” “没什么误会,堂兄不必如此!” 褚义出言打断了褚仁的企图,不过就算褚仁跟褚阿爷此时想请众人家去,怕是大家也不愿意走的,毕竟这热闹还没看完呢! “褚义!不过是家里的些许小误会跟摩擦,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非要闹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