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门徵宫的宫主,他永远可以呆在这个被保护地很好的地方,如果无锋细作都被铲除,那么宫门将会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宁静与和平。
宫远徵已经成年了,又通过了三域试炼,接下来,宫门会为他挑选最好的新娘。
可是夜无寐不能是那个新娘,她是无锋,就算是伪装的无锋也是无锋,无锋一天不被铲除,她就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她就必须回到那个阴暗的角落乖乖做她的毒蝎子。
“夜姑娘……你……你怎么了?”宫远徵听到抽泣声,慌了神,连忙掏出自己黑色的帕子,绕到夜无寐面前轻柔地为她擦拭眼泪。
以前上官浅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他丝毫不为所动,如今夜无寐的眼泪是流到他心里去了,也让他跟着难受得不行。
夜无寐泪眼朦胧地看着宫远徵,三域试炼之前,宫远徵的脸颊还稚气未脱,三域试炼过后,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脸部的轮廓也变得棱角分明。
就冲动一次。
夜无寐捧住宫远徵的脸,踮脚凑了上去,在宫远徵惊愕无措的眼神里,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宫远徵瞳孔骤然放大,呆滞地像个木头一样,这种唇间的触感像破开的yingsu一般,带着致命的诱惑……和瘾。
原来……这就是哥和上官浅会做的事情吗。
原来,这就是他们相爱的点点滴滴。
宫远徵毛绒的衣袖穿过夜无寐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低下头,青涩而又魅惑地回应她的吻。
月色逐渐深邃,夜渐浓,宫门上下沉睡,只剩下巡逻的侍卫还在走动。
夜无寐拖着宫远徵往角宫走去,宫远徵被她拉着越走越快:“这是怎么了?去我哥那儿应该是我比较积极吧?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着急。”
不是才……吻了不久吗?
坐下来还没说上几句温存的话,怎么就这么急着去角宫?
“你不是通过了三域试炼了吗?有些话你有资格听了。”夜无寐脚步越走越快,拖得宫远徵得大步才能跟上。
“我哥和我没有秘密,我过没过三域试炼,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向我隐瞒。”宫远徵傲娇地撇了撇嘴,仿佛在说,宫门上下,宫尚角最疼的就是他。
“有没有秘密,你去了就知道了。”夜无寐拉着宫远徵一路到了角宫,宫远徵这才发现,角宫许久未动用的议事间此时亮着微弱的灯光。
他缓步走过去,推开议事间的门,一瞬间就被人拉了进去,紧接着,夜无寐也跟了进去,门关上之时,蜡烛也被吹灭。
借着一点点月光,宫远徵才分辨出这里面的人都是谁,宫子羽,宫紫商,金繁,宫尚角,上官浅,月长老,雪重子。
大家都在。
“你们这是……”宫远徵一脸茫然地找了个坐垫坐下:“聊什么呢?还偷偷摸摸的?还在角宫偷偷摸摸。”
听宫远徵这么问,宫尚角清咳了几声:“远徵,你通过了三域试炼,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
“我知道。”宫远徵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夜无寐:“她是夜宫大小姐嘛,我通过三域试炼时,执刃都告诉我了,她是自己人。”
“但我……”夜无寐说话声音不大,却足够宫远徵听清楚:“也是无锋杀手,孤鹰。”
宫远徵眼睛再一次瞪大,却没有动怒,只是怔怔地,透着黑暗去看夜无寐。
说完,夜无寐目光投向上官浅:“上官姑娘,你应该知道,孤鹰做事,从来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我若真想杀你,你绝不可能活着,还被所谓的馄饨摊老板救下,送回了宫门,其实,我对你根本没下杀手,割了你的一块儿皮,也是为了让无锋以为你已经被孤鹰杀了并且处理掉了尸体,这样一来,你回到宫门,也不会再引来无锋寻你,给宫门带来不必要的危险,你也不必东躲西藏,整日害怕被杀。”
上官浅唇色还是有些发白,审视的目光打在夜无寐身上:“你既然是为了帮助宫门而潜入无锋,应该知道,我也做了不少伤害宫门之事,你为何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