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赶紧将银子捡起,揣入怀中,又笑嘻嘻的跑到唐糖身边。
唐糖摸了摸身边,除了剑却再无东西可仍,便怒道:“你怎的还不走?”
阿星道:“拿人钱财,□□,我既拿了你的钱,又怎好一走了之?传出去岂不有损我的名声?”说罢一脸的谄笑。
唐糖不愿再理他,转过头去,将手掌抵住沙大虎的后背,一道真气缓缓自穴道透入沙大虎体内,欲祛除他体内寒气。唐糖将真气在沙大虎体内不断游走,当渐进心脉之时,突觉一股寒意袭来,自己所输入的真气竟似凝滞一般,丝毫前进不得,心知已探得那寒气之源,不由得加催内力,两股力量顿时冲击起来。那寒气经此冲击,便仿似活物一般,猛然沿着唐糖的真气逆流而上,眨眼间竟将唐糖真气冲的七零八落,唐糖只觉一阵冰冷传来,不禁浑身一颤,说不出的难受,心内大惊,急急收掌。那道寒气冲破唐糖真气犹自不停,径自沙大虎穴道中激射而出,宛如利剑般,一道白光直袭唐糖,一声惊呼,欲避却已是不能了。
就在危急之刻,幸得阿星手疾眼快,猛地便将唐糖扑倒地上。那寒气贴着阿星的身体飞过,直射在窗棂上,“嗤”的一声轻响,窗棂便似被利剑划过一般,留下一道深痕。
唐糖犹自惊魂未定,看了看身上的阿星,脸上一红,急将他推开,小声道:“这次倒是幸亏有你”
阿星吐着舌头,吓得呆呆的动弹不得,好半晌才道:“这是什么东西?若射在身上,非得穿个洞不可!好险···”
唐糖摇了摇头,也是一脸迷茫。待起身走近查看,赫然一道又细又长的剑痕,深深地刻在窗棂上,唐糖看的也是不住咋舌。当真好险!
唐糖看了半晌,道:“这倒似是一道剑气···却又不是,剑气乃无形之物,方才此物却是发出白色剑光,倒像是一把真的宝剑了···”
阿星道:“既看不明白便别去管它了···”顿了顿,又嘻嘻笑道:“你的钱没白花,今日若不是我,你便有再多的钱也没命花了!”
唐糖笑道:“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你也并非一无是处···继续努力!”
阿星一脸得意,将怀中的银子攥的死死的。
二人转身走到沙大虎身边,都不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人,都是束手无策。
就在二人发呆之际,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哗,似是来人不少,唐糖一惊,握紧了短剑,莫不是沙大虎的仇家追踪至此?
门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个爽朗浑厚的声音响起:“阿星公子在哪里?阿星公子在哪里?”
二人迎出,但见一人五短身材,挺着一个超大型的肚子,圆圆的一张脸,红润润的透着光,一身华服,头上一定碧绿色的精致小帽,脚下趿拉着一双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显得急不可耐。
唐糖不识得此人,只觉得倒与那王文霸有些相像,阿星却已认出此人正是本镇的王大善人。
王大善人只累的呼呼直喘,跑到二人身边,深施了一礼,道:“晚辈王念祖,拜见二位公子···”
阿星赶紧扶住他的手道:“王大善人为何如此客气?当真少见”
王念祖笑道:“昨夜得先祖文霸公显灵,言在祖宅中新来了两位贵客,更有一人乃文霸公之异姓兄弟,先祖特嘱晚辈来此迎接二位···”
阿星喜道:“王老哥当真是想的周到···这叫我们如何担当的起哟”
王念祖道:“阿星公子乃先祖之义弟,便是一家人了,无须客套。今日晚辈特来接二位去敝处住上几日,以尽些心意,万望二位勿辞!”随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晚辈闻得先祖将那不传之秘授予了阿星公子,今日特来请教,去到家里另有话说····”
阿星笑道:“那当真好,当真是好,便叨扰了”
唐糖则是百般不情愿,想到那王文霸便阵阵反胃。最后还是阿星费尽心机劝说,唐糖方才答应。王念祖便吩咐家人收拾东西,将沙大虎抬上了一顶软轿——那本是为阿星、唐糖所准备,又牵来两匹马与二人骑了,自己也上了一匹大红马,又令家人赶了驴子,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赶回王家大宅。
王家大宅便在那桃源镇的西头,外边看过去颇为寻常,待走的里面时,连唐糖也不禁吃了一惊,但见假山竹林,清泉淙淙,高楼台阁遍布,更不知有多大规模!原来却是内中另有乾坤,端的是富而不骄,深藏不露!阿星早已看的眼花缭乱,不住的赞叹,王念祖则是不住的点头微笑。
三人进的大厅,落了座,一位驼了背的老管家献上香茶,王念祖嘱咐那老管家腾出一处清净小院,再打扫出几间屋子,以备唐糖阿星暂住。王念祖向二人道:“二位请饮茶”
三人饮了会茶,闲谈了几句,王念祖便问阿星道:“晚辈请阿星公子来此,以为尽弟子之礼,二来却也是有事相求···”
阿星笑道:“王大善人想必是求那无中生有之秘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