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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2 / 2)

上。

不过也没关系了,她想,不管结果如何,她终要救她的。只是对死亡的惧怕让她没办法镇静自若,用这么惨烈的方式离开这个牢笼,终还是有些不甘啊。

清晨,晨露未消。

沈知沂打马急驰,空旷的道路上,满是蹄声缭绕。

他蹙着眉,薄唇紧抿,狭长的眼眸里蕴集中风暴。

昨晚右眼皮微跳,让他思绪不宁,整夜都没有睡好,只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怎么能相信以长河那薄弱的力量就可以保护好凤瑶。

经过最后一道渠桥,渠沟里依稀还散落着一些草茎,沈知沂勒马放慢了脚步,以免奔跑时被渠梁刮伤。

转过山丘张家楼屋已映入眼帘,听到蹄声的长河已站到屋前接应。

沈知沂又抽了一鞭子,急行到院中,斜拉辔头,勒得骏马弯身扬蹄长嘶不止,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而沈知沂早已跳落下马。

“凤瑶呢?”他急切地问道。

长河拉过马绳,神色极不自然:“小姐正睡着呢。”

沈知沂心下忐忑,立住不敢上楼,压低声音问道:“可有出什么事?”

长河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见沈知沂脸上渐有怒意,只得长话短说:“小姐昨天傍晚去邝家做客,星夜才醉酒而归。慧儿说……”他停顿了一下斟酌道:“慧儿说,邝公子的妻子嫉恨之下想要伤害小姐,幸好被及时发现,不过这只是邝家人的一面之词,我想……”

长河话还未完,沈知沂已气得横鞭一抽,长河躲了开去,鞭稍带过李树,手指粗的枝节断折而下,砸得院内叶落满地。

“亏我还那么相信你。”沈知沂愤怒地咬紧牙关,齿间格格作响:“你明知道邝家人不安好心,还任她去了。”

长河又愧又怕,跪下来抬手便扇了自己两个嘴巴:“我劝了,少爷你也想想,我只是个下人如何劝得住小姐。”

沈知沂侧头冷冷看向邝家楼屋的方向,语气阴恻恻的让人寒毛竖立:“所以邝家人要怎么处理那个贱人?”

长河神情复杂,嗫嚅道:“少爷,你这就信了邝家的说辞吗,小姐是人事不知,但慧儿亲眼看见小姐和那个女人一起倒在地上,旁边还有邝家二爷。那话都是邝二爷说的,他的话能有几分真呢?”

沈知沂一脸冷漠:“真不真都该死,你去把邝玉良找来,我亲自问他。”

长河无法,只得起身而去。

“表哥。”阁楼上,还未来得及梳洗的凤瑶,见到沈知沂回来,真是委屈非常。

她只着一身里衣便从楼上飞奔而下,直扑进沈知沂怀里:“表哥,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沈知沂抱着她,满心的后怕加悔恨,无以辩驳只喃喃道:“对不起。”

凤瑶抬手捶打着他,泣不成声:“昨晚我差点死了。”

沈知沂握住她的手,声音阴狠道:“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

邝玉良来了,想也是辗转了一夜,神色萎靡不说,眼下也起了一团黑雾,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精气一般。他站在沈家兄妹面前,低着头,满脸歉疚道:“我实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我已写好休书。”

沈知沂冷笑一声:“休了她就完了?”

邝玉良抬起头看着他:“我把她带过来,任你处置可好?”

沈知沂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唇带讥诮:“邝公子似乎有些不服气,怎么,你是在心疼她吗?”

邝玉良垂眸,一字一顿道:“我只在乎凤瑶。”

凤瑶看着他这么俯首低言,心疼不已,轻轻扯起沈知沂的衣袖摇了摇道:“表哥,别生气了,这也不是玉良哥的错。”

邝玉良一夜的沉重,这时才稍有松懈,因着凤瑶并没有因此而埋怨他。他向凤瑶投去恳切的眼神道:“事已如此,你们怎么处置都好,只是能不能不要闹大?父亲才刚去世,母亲年岁已大,实在不忍看到他们被风言风语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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