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穿了一件衣服倒越发觉得冷,酒没喝几口头竟然有点晕,但我实在不想打扰今天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段。她刚好有话要说,而我也刚好在等她的应允。
忍着头晕又喝了几杯酒,人越来越迷糊犯困。雨儿蹙着眉过来摸我的额头和脸颊,“你发烧了,刚喝酒了又不能吃药,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她架起我把我送回房间盖好被子掖紧被角,蹲下来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朦朦胧胧的说“别收拾桌子,明天我来弄。”
“知道了,你别撑着了好好的睡一觉。”她轻掩住我的眼睛说。
我在她遮挡的黑暗中眨了眨眼,着魔般的睡了过去。昏沉的睡了半宿,闷得太热手脚乱动掀了被子。
再醒来时我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被子四仰八叉的盖在我身上,但是我模糊记得我听见门开的声音,有人用温热的毛巾给我擦脸和手,重新盖好了被子。我努力回想可这段记忆确实模糊倒无法辨认是不是梦境。
看了看时间才八点不到,雨儿大概还没醒,家里药箱早就空了,我外卖了点感冒药又躺了会儿。拿到药倒热水时发现厨房、餐厅、客厅没有任何昨天的残渣,都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玻璃上的画和被装饰过的客厅宣告着我们过了一个圣诞节。她昨天收拾到几点啊,我拆了一粒准备丢进嘴里的时候心想,又察觉昨晚喝了酒不到24小时不能吃,就单纯喝了水。
“你喝药了?”她有点紧张的看着我。
“没喝,你别担心,你昨晚应该睡得很迟,早上又去给我买药现在要不要去补觉。”
“不用,昨晚也没收拾多久。”她把袋子放在地上,发出了很小的咔哒声,和关掉一盏灯的声音一样。
她走近后我才看到她眼里的红血丝,目光追随着她脱口问道“你昨晚来我房间了吗。”
“没有,你记得晚上九点之后在吃药。”她扯掉了几个挂着的圣诞装饰。
“好,你买的药我去放到药箱里。”我欲过去把药捡起来。
“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处理。”
她语气里微妙的强硬让我止住脚步望过去,一切如常。雨儿停下动作开口“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去补觉好不好,这些都别管了。”我走过去伸手按摩她的太阳穴,她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趁她睡觉的时间我清理了客厅里的装饰,把落地窗上的画刻意留了下来。顺带找出药箱把我们俩分别买的药放进去,但无论怎么摆都多出一盒。
她醒来就是下午,我们一起吃晚饭,和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明明能清楚的听到她说的每一个字,可总有一阵一阵的沉寂包裹住我们的每一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