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试试。”她抬头对林修说。
林修从她的语气里的听出了遗憾和不甘，点头道：“嗯，你想试多少次都可以。”
林修再次付钱给摊主，摊主虽然高兴于收钱，却还是忍不住问：“你刚刚要是帮她，一轮就结束了，何必多费钱呢？”
“这不是浪费的钱，是我给她交的学费。”
“一个女孩子嘛，锻炼她做什么，宠着她就好了。”摊主耸肩道。
“她是女孩，也是独立的人。”林修顿了顿，拿起了桌上的另一把射击枪，对摊主说：“能成为拿枪的人，就不要成为任人拿捏的装饰气球。”
他对这把玩具枪稍作检查，拿着它朝柯绿走去。
“这把枪轻一些，可能更适合你。”他把柯绿手中的枪拿了过来，递给了她一把新的枪。
柯绿接过枪，将手臂自然下垂片刻，闭眼呼吸，待林修离远后，她睁开眼睛，再次举起臂膀，盯着紫色气球，发出了新的一枪。
“砰”，子弹切切实实地打中了紫色气球。木板上，多出了一个空缺。
林修在一旁静静观望她的动作，既不表扬，也不批评。
柯绿也没瞻前顾后，依旧专心地沉浸在当下的时刻中。
这个她先前所认为的，并不属于女孩的游戏，竟然能与她如此适配——原来，她可以在竞技中获得快乐，也能够大大方方地追求成功。
下一枪，对面那个凝结了她所有注意力的气球，不出所料地被击中了。
一旁的摊主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震惊神情。
不用等到下一轮，在第四枪的时候，她所期待的场景就切切实实地发生了。
她放下枪，脸上绽出了无比喜悦的笑容，望向林修时，差点抑制不住要蹦起来的冲动。
柯绿小跑着过来，把枪递给了林修。
“我成功了。”她笑眼盈盈道。
林修眉梢微挑，原本严肃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笑意：“去拿你的奖励吧。”
那只巨大的棕色布偶熊，时至今日还存在于柯绿的卧室中。每每睡觉前，柯绿都会将它抱到枕边，侧身倾躺在它柔软的身体上，蹭蹭它的绒毛，对它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