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优雅语调说,但比起往常的表现他今天似乎也有些紧张了,我很感激他能在这个时候愿意替我解围,“毕竟她还有成长的空间。”
“噢,是的。我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小蕾拉发言还是有些太为难她了——不过没关系,你才十三岁,我在你身上看见了无限的潜力。”
一直到我跟着人群一个接一个从猪头酒吧的后门离开,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邮局后面的一条小路上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发愣了很久,一切动作都是基于下意识的行为。我被吓傻了。
诚然,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总是和西里斯发生过许多争执——不同于其他普通兄妹的小打小闹,往往我们之间的矛盾都是原则性问题。但没有哪一刻,我想真正让他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和他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活着的每一秒血液都在循环,奔腾着提醒我这是我最爱的人。我爱着他,就像爱着我自己一样。
当我的手掌心被一阵清凉的感觉拂过后,再次举起它时我发现刚刚被我抠出来的伤痕已经不复存在了。纳西莎在这时走到我的身边给我的手疗伤——我明白她应该时跟着我走了一路。她看上去担忧极了,弯下腰凑近我,用双手捧起我的脸颊,长长的金发垂了下来,也许在刚刚集会的那些人里只有她明白为什么我的反应这么激动。黑魔头提到了西里斯——尽管只有几句话,但我仍旧惶恐地反应过来也许他会在未来用兄长成为控制我的把柄,而我不愿意这样。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感到自己的胃部正在古怪的痉挛起来。面前的女孩——天哪,也许不该这么形容她。我竟想不起来纳西莎是在什么时候成为了一个女人。总之,她给了我一个拥抱。
“蕾拉,我知道你的年纪本不该面对这些……我之前的话依然有效,可以给我写信,好吗?任何时候。”
她离开之后我突然有一阵强烈的恶心感。雪花正在通过风不断地灌进我的嘴里,而我扶着墙壁止不住地想要呕吐。但由于今天我几乎没有进食,我吐不出来任何东西,只能难受地干呕。这是一条小路,我安慰自己,不会有任何人经过,我可以随便发泄自己的情绪,而不必担忧被别人发现。
然而更糟糕的是,我发觉自己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我能感觉到眼泪似乎有想要夺眶而出的预感——但我的眼眶现在实在太干涩了,风大到我睁不开眼睛。最后我呆呆地靠着墙壁上上下下地喘气,将脸埋进围巾里试图获取一丝丝温暖,但它不起作用。
我想起纳西莎刚刚说的话里有一句话是无比正确的,那就是我原本不必面对今天的事情。我的年纪实在太小了,甚至都没到能喝火焰威士忌的年纪,那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沃尔布加阿姨坚持要让你来参加我们的集会……”
“蕾拉的母亲一向很敬重您……”
我的眼眶在这个时候终于湿润到足够眼泪流下来,但我依然埋在围巾里,它们的归宿只能是打湿这团毛线。在过去我从来不将西里斯和妈妈的争吵当一回事,我总认为是他太不识大体,但在他进入格兰芬多以后我又将这一切归于“狮子特质”。而今天我终于感到悲哀。
她是爱我的,甚至她也爱西里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但她似乎将家族荣耀看得比任何人都重。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只有呼呼乱作的狂风卷入长袍下的冷感才能让我现在意识清醒些。
然而梅林似乎还认为我如今不够狼狈似的,更坏的事情发生了。我听见了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在沙沙作响,来者似乎是个莽撞的蠢货,从脚步声就能听出来他刚刚差点摔了一跤。我的脸还在围巾里,与此同时我握紧了口袋里的魔杖,思索着给对方一个遗忘咒的可能性,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成功施展——如果结果是将他送进圣芒戈的话就完全与我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我终于抬起了头。在看见他金红相间的围巾时我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再往上看就是傻乎乎的笑容、细边框架眼镜和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比被人撞见更糟的是被西里斯最好的朋友撞见。波特的脸被风雪刮得红扑扑的,似乎他已经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开口,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我抢先开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波特?”
“呃,我是来邮局寄给爸爸妈妈还有朋友们寄圣诞礼物的,”他想抓抓头发,但毛绒手套限制了他的动作,“你知道,我担心自己会忘记。所以索性在还记住的时候就办妥这件事情。你还好吗——布莱克?”
说出最好朋友的姓氏而不是教名对他来说大概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布莱克”这个发音简单的单词被他以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说出了口,我毫不怀疑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今天的冷空气让我的思考都开始缓慢,在理解了他的话语后我又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嫉妒。梅林,他太幸福——尤其是和我相比。他的手套一看就是母亲的手笔,并且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确信这不是用魔法完成的,因为上面还用歪歪扭扭的针脚写着他姓名的缩写J.P.。
眼泪似乎又想流下来,但这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