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怎么样?”白祎柔主动接过白思寓的轮椅,推着她走出军帐。
白思寓没开口,撇着眉轻轻摇头。
“那……那是没辩过?”白祎柔望了一眼对面的军帐,身着重甲的穆翰钧挡住了她的视线,刚好看不到军帐中走出来的是何许人。
“姐姐斗法是输了吗?”窥探不得,白祎柔只得低头问姐姐,刚吃过午饭,姐姐就进了军帐,同穆翰钧带来的军师一同斗法,究竟是什么人,让姐姐这样聪颖的人都感觉棘手呢?
“我们打了一个平局。”白思寓握住白祎柔的手:“对方手段实在是阴狠,就着地形优势以火攻断了我们的粮草线;又调虎离山直击后方。”
“咱们被一锅端了?”
白思寓摇头:“从对方敢直接打粮草线开始我就防备了,料定了他会突袭,只是没想到……”
“倒是知晓他种种招数。我皆有了防备,只是没想到周旋间直攻主城,意图屠城断路。”
“啊?”白祎柔在账外光能看到送信摆弄棋阵的传令官来回跑动了,中间沙盘上的东西可真没注意多少,她只会举枪武斗,策术军法,真是一窍不通。
“这么阴险的计谋?”
白祎柔不禁咬牙,真是什么殿下养什么样的谋士,同样的阴险毒辣!
“多亏早有防备,险守住后方,对方主力也被削弱殆尽。”
说罢,白思寓目光柔和:“祎柔,局势已定,接下来的主将斗武,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了。”她伸手扶正白祎柔的头盔:
“祎柔,姐姐辜负了你的信任,接下来就得看你自己了。”
这话让白祎柔一时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天牢里,姐姐躺在地上:上过指枷血粼粼的手拽着自己:
姐姐辜负了祎柔的愿望,接下来的路要祎柔自己走了。
这是她间白思寓的最后一面。
“姐姐胡说!”白祎柔抱住她:“姐姐不要自责,要看我赢下这场武斗!”
悄悄抹掉眼泪,白祎柔站直,提起一旁上好油的银枪,她喜好软枪,柔韧的枪身总能在打斗中出其不意,也避免在同男子打斗中气力不均,扬长避短。
一旁的战鼓擂响,旁人也将她的马迁过来,白祎柔拍拍马:
“追风,你是一匹好马!”
翻身上马。
追风踏着步伐,走向腾开的场地;迎面穆翰钧也整备完整,身材高大坚实,举拳行礼:“刚刚白先生军法实在了得,多有领教;听闻白小姐枪法同样了得,还请多多指教。”
穆翰钧全然不顾自己皇子身份,在马下作揖;却只是抱拳,腰板笔直,不失尊卑。
“哼。”
白祎柔不愿与他多言,就是被他这柔情表象欺骗,哪知道他内里是那般小人心肠!
“殿下请。”
她枪指照面,目光狠厉,着实让穆翰钧一惊。
“多有得罪了。”翻身上马,提起重枪,不等他反应,白祎柔手中的枪便直指咽喉,毫不客气的扎去!
“!”
穆翰钧堪堪闪身躲过,都说白小姐枪法了得柔韧似水,可起手如此狠厉,杀气十足!
他双手举枪裆下,可白祎柔手中的枪如同软鞭一般,接着他的力向上弯,白祎柔手中一攥,那软枪犹如生了魂,枪尖转弯直朝他门面扎去。
穆翰钧加紧双腿驱马后退,架着她的枪将力卸去,一路滑至银尖,用力甩开。
“白小姐好身手,不知何处得罪了白小姐,竟下此狠手?”
“别废话,继续!”追风向前跨步,枪又照着他的面前冲去,一旁观战的白思寓不由得大喊:“祎柔!收力!”
“啧”到底是顾忌姐姐,白祎柔枪尖往前一挪,绕开穆翰钧脖颈一寸长,可软木却毫不犹豫的打在他的肩膀上,疼的他一声闷叫。
“殿下,击她左肩。”
不知谁人出声,只见穆翰钧立刻反应,依旧接着白祎柔的枪身,枪柄反转,枪底戳中白祎柔的肩膀,隔着甲胄,钝痛阵阵。
“啧啧,殿下可真的会怜香惜玉。”
白祎柔这才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人披着外褂,端坐在帐前,从衣着来看,就是刚刚从军帐中走出来的军师!
远远看去,眉眼俊俏,薄唇微挑,倒像是长久不见光,皮肤瓷白,仍旧挡不住剑眉星目带来的贵气。
“再来!”白祎柔侧身让开,追风连跑几步,同穆翰钧拉开距离,离那男子近了些,些微看清了他的脸。
那人眉目一滞,不见刚才的闲适,目光中带了些探究。
白祎柔不再多看,目光又回到了穆翰钧身上,双腿一夹,追风快步朝对手奔去。
穆翰钧提枪侧打,白祎柔下腰几近贴在马背上。这一枪挥空,来不及收劲格挡,白祎柔保持着姿势,枪柄打在了他的侧腰。
用足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