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深处,在这寂静的园中,突兀的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不好好在冷宫里待着,也敢跑出来碍眼”
“柱子,你衣裳不是被他弄脏了吗,扒了他的衣裳,看他以后还怎么敢在宫里见人。”
“守哥,这...不妥吧”柱子似有犹豫。
“怕什么,他得罪的可是五皇子,常哥发话了,说要是能给五皇子解气,就招咱们进明启殿伺候,更何况,谁不知道他是宫女所出,明面上是个皇子,实际上连咱们都不如。”名唤守哥的宫监一只脚踩在他背上,极为不屑道。
“那...成,我听您的。”柱子下定了决心,果断的半跪在地上用膝盖压住他的手,然后使劲拉扯他的衣襟。
朔寒冬日,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月牙白锦衣,上面带着鲜红的斑斑点点的血迹,像是红梅吹落在洁白的雪地里,同这梅园景色倒是相得益彰。
一只手无力的垂下,应该是断了,另一只手青筋尽显,在做无畏的挣扎。
他红着眼眶,看着崔矜一步步走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一般紧握住她的裙摆,喑哑着嗓音,“救我,求你。”
崔矜漠然俯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