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丞打趣的几位官员也面露羞愧之色,脚底抹油般地迅速上了马车。
公仪嘉更是感动得泪眼汪汪,恨不得扑进齐澍怀里好好哭诉一番。
“齐师兄……多谢齐师兄出手相救。”
齐澍瞥了一眼他泛红的眼圈,轻轻嗯了一声。
待离宫门有了一段距离,随行的小绸才问:“郡主分明不喜欢公仪嘉,为何要在众人面前故意吓唬他呢。”
沈云裳摘下帷帽,大仇得报的快感油然而生。
公仪嘉这小年轻还没正经踏上仕途呢,就尽学了些文人虚伪矫情的臭毛病,如若真像他们口头说的那般淡泊名利,就不会寒窗苦读熬上十年二十年,只为求得一官半职了,樱桃宴上那些不敢尚郡主的调侃,不过是想借着贬抑最臭名昭著之人,给自己塑金身,说不慕名利,还是最慕虚名。
“我不过是给他点教训而已,让周遭那些碎嘴子的酸腐书生知道,我扶风郡主也不是由得他们肆意指摘的。”
绣儿气得拧起眉毛,“可恨的是那个齐司丞,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郡主打擂台!郡主从前怎么会喜欢这种……”
小绸瞪了绣儿一眼,让她赶紧把嘴闭上。
沈云裳倒是不大在意她的话,稍加思索,对小绸道:“我想公仪嘉不一定有婚约在身,但见他言辞闪烁,多半是有心上人,又怕说出口被我加害,你去打听一下,他到长安赴考是借住在哪个亲戚家,家中可有姐姐妹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