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免了银子。几人这才略略点头,相视一眼,便拎着食盒离开,留下一地狼藉。
小伙子脸色灰败地站在老板身后,冷汗涔涔,低声咕哝了几句,老板气得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我旁观许久,不禁开口道:“阿翁,这米酒是我送给厨房的,他是好心给客人端上去……”
“姑娘哟!你一个外地人凑什么热闹!”老板的绿眼睛流露出无奈,“我侄子傻头傻脑,连客人的帽子都不看就给人家送酒,今天晦气遇到绲戎的皮苏,他们最是虔诚,滴酒不沾,桌上有酒身后入不了极乐的!”
“掌柜的,刚刚你侄子还没碰到桌呢,就给人踢了一脚,再说他们也没说自己是皮苏,小孩子眼力差些,不怪他。”有客人帮伙计说话。
我不服气地附和道:“虔诚什么?我看他们就是想赖账,真要把酒当回事,怎会一顿霸王餐就打发走?这位小哥是没看清他们打扮,可一上来就动手算是怎么回事,还入极乐呢,想得倒美。”
先在街上遇到火刺儿欺负老弱,后在客栈里碰见教徒讹钱,我对焚和教的印象已经从“神秘□□”变成了“地痞流氓”,真不知道他们经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或者经书本身就有大问题。
老板毕竟心疼钱,用枯瘦的手指戳着侄儿额头:“这回有人替你说话,你可长点心吧!咱们米氏充其量不过是个商会里的大头,哪敢和圣教叫板,以后还得靠戎人赚钱吶!”
我摇了摇头,放下空空的乳酪碗,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