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就开始了干活。
要想要造一艘好的船,木材的选用十分重要。这片荒岛上的树木的种类多不胜数,他们首先要做的在这么多的树木当中选出最适合造船的木材。船帆可以用竹篾编织而成,篙可以用竹竿,船体可以用柚木,比较它号称“万木之王”,不怕海水浸蚀和阳光曝晒。
之后,张叔和王洲之就开始了每天日复一日的早起晚睡日常,两人十分地规律并且也索然无味。
天刚蒙蒙亮,两人揣着几颗土豆、鸡蛋出门,去山林里寻找各种木头。等天慢慢变得炎热起来,两人就回来躲在树荫下琢磨着海船模型。
这样大的工作强度下,夜里的王洲之确实安分了不少,但是没几天白桃就有些心疼他们了。
平日身强力壮的王洲之都因为思虑过度有些萎靡不振了,每天都在打击失败中度过,再也没有任何额外的精力和心情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我看张叔和老王有点魔怔了,这样下去船还没造出来,人先疯了。”白桃看着两人每天这样紧凑的日程安排,很担心,造船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变成了内耗和压力。
“我们只想去离我们最近的小岛看看情况,没有必要现在就一定要什么大船,万一那里正好有官府的人,我们啥也不用干就获救了。当初靠着小破木板我们不也成功登岛了嘛,最差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在重演一下当初的情景。”
白桃嘴上这么说的,心里确是很肯定:那个小岛上不可能有官兵驻扎。没道理那个小岛上有官兵,离它不远的这个小岛上没人。
在深秋的某一天,结合实际情况后,终于张叔和王洲之确定了最后一版海船模型。从巴掌大的小船开始试验,到后面能做两人的木船模型,两人每天在湖边试验。
人工模拟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如何避免触礁?被大型鱼类碰瓷后怎么办?船舱进水如何处理?卷入暗流如何快速脱身?恶劣天气下行驶模拟…
总之,把船在行驶中可能遇到的情景都了解后,才开始真正造船。
秋冬时节的寒意,顺着风,从门缝处呼啸而来。
“马上要入冬了,今年冬天我们什么都不干,你们好好补补,等开春我们一起造大船!”大家立下豪言壮志,对即将到来的冬天充满了期待。
用过晚饭,白桃如往常一样,坐在摇椅上缝补着衣服。门被人打开后又快速关上,白桃被突然袭来的冷风冻得瑟缩了一下,搂紧了衣衫。
她抬眼看去,黑了一圈的王洲之站在门外,身后是苍茫月色,身形魁梧高大。
他目光落向白桃细嫩白皙的脖颈上,目光温柔,踱步靠近女人。
这段时间他忙着做船模型,这次日常的琐事都是她和张婆婆一起包揽了。昨天他随手拿了一件洗净的外衫,准备穿时才发现,自己破了好几个口子的衣服,全被细巧的缝补了起来。今天之前他都以为是张婆婆或者张婶缝补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白桃替他缝补了衣裳。
王洲之拉起她的手,细细地看着她手上被针扎过的痕迹,心疼地摸了一遍又一遍:“手指一定很痛吧。”
白桃自己倒不觉得什么,王洲之每天做的事比她更多更累,但是他也从不抱怨。
屋里点了一盏油灯,女人纤细窈窕的身姿在墙上落下了倒影,王洲之拿着药膏细细涂抹她的手指。
他声音低沉,略有些暗哑:“你缝得可真好。”说完,低头吻了吻女人的指尖。
对于王洲之的亲密,白桃有些心悸。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安静地聊天、相互温存。
这个吻把她压在心底,那些仿佛已经忘记的一幕幕又唤醒。萦绕在耳畔喘息,滚烫的身躯与汗水,晃动的撞击与力度……白桃不由地心痒脸红。氤氲的灯火下,男人的热情炽热得让她难以招架。
“桃子,你很紧张呀?”王洲之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久旱逢甘霖?”
白桃瞪了他一眼,转身把手边的衣服仍在了他的头上,气呼呼地爬上了床。
往床里侧爬的时候,她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动作移动,她连忙加快速度
爬到里面,然后抱着被子背对着他,假装要睡觉了。“桃子你睡觉都不脱外套的吗?”王洲之马上粘了过来。白桃此刻要是回头,也能发现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只是和她简单的肌肤接触,就让他溃不成军。
王洲之脱了鞋子,挤到她的身边,好声好气地哄着:“明天我们去海边走走?或者是去山里捡点栗子?你不是最喜欢吃烤栗子了。”
白桃也没矫情,转过身眉开眼笑地接过话:“好呀,明天去海边吧!再去弄点椰子,回来煮椰子鸡。”
王洲之看着她没有真生气,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她樱红的唇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唇瓣,语气带了些调侃,“可真是个吃货。”
“你才是个吃货!”白桃气恼,不耐地拂开男人手,为自己解释:“哼!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