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不由己,但棋局可破。
祁玥瑶看着打斗的二人倏然站起身鼓掌:“好!墨峥皇子果然厉害!”而后朝祁殊同方向走并提高了音量喊:“三哥,你应该把晚照邀来,这场面可不多见!”
祁殊同面色微恙,可在东启帝面前也欣然答应:“晚照身子娇弱,打斗比试场面实在不宜,改日三哥在府内设宴定邀晚照与妹妹一同煮茶。”
果不其然,萧飒听到落晚照便乱了心神,手中的剑也没了招式可言,不管不顾的大力挥舞着。
他们离观演台也越来越近,祁玥瑶迎着他们二人找准时机,面对挥舞的利剑,脚下一崴,直直的朝利剑扑去。
“锵——”
随着刀剑交错的声音,那个她准备扑去的剑被墨峥挡住。
她也不知被谁从后面拽住了衣领,只能眼看着即将破了的棋局被打回了原形。
“都给朕住手!幺儿!”
随着东启帝的一声令下,场上人都停了动作。
抓着祁玥瑶衣领的那只手突然也松开了,重心不稳,潦草贴地。
祁玥瑶也不管摔没摔疼,撑着胳膊就往后看,她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好心人坏了她的棋局。
回过头,一男子身着青衣长袍单手背后而立,面无表情的俯视着祁玥瑶。
“不言!退下!”墨峥连忙上前。
祁玥瑶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人她见过!千山寺入口,御楼赐福台下。
等祁玥瑶回过神,他已退到一旁。
东启帝没在顾及其他,让祁玥瑶坐着步撵去看御医。
索性只是轻微扭伤,未伤筋骨,需要修养个十天半月。
虽计划落空,但是负伤的脚使得祁玥瑶不用再陪这皇子那侯爷,让她能落个清净,也有时间思考一下对策。
可不曾想,这皇子那侯爷是一替一天的来,导致她丝毫不得闲。
“江篱,快送墨皇子!”祁玥瑶躺床上喊着。
“长安公主,那本王告辞了!改日定带着不言一同道谢!”墨峥隔着纱帘向里面说着。
“不用不用,要说谢,自然是本公主向墨皇子道谢,若不是不言及时相救,那利刃刺身后果可想而知,他只不过是松了手,让本公主摔了一跤,自然是好说,好说。”祁玥瑶面上大度,可心里早已骂了不言千百遍,要不是他抓住自己,墨峥哪来的及挡剑。
“长安公主果然宽厚仁慈,本王替不言谢过公主!”
“墨皇子客气了!江篱,快送送墨皇子!”祁玥瑶躺在那只想快点打发他走。
“是!公主!皇子,这边请!”
祁玥瑶见人走后掀开纱帘,举起两个拳头挥舞着低声说:“还道谢!我可真是太谢谢——”
还没发泄完,外面就又传来声音。好嘛!刚送走一个就又来了一个。
祁玥瑶拉上纱帘,大口的呼着气调整着情绪,不要燥不要燥。
“要说谢,公主可要好好谢谢本侯!”萧飒从外进来坐在外殿的桌前,摆弄着桌上煨着的新茶。
“小侯爷这话从何说起,这剑若是真刺到本公主身上,不知小侯爷又如何担得?”
“且不说此剑未伤公主分毫。”萧飒端着茶盏把玩,“若真伤了,公主怕是第一个要向本侯道谢!”
祁玥瑶听此话蹙起了眉,不一会眉头舒展道:“非要说谢的话,本公主倒想听听小侯爷的谢字,那日岁除宴上实在嘈杂,本公主未听清明,就劳烦小侯爷再说一遍吧!”
萧飒饮完杯中的茶道:“长安公主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饶!怎么不饶!若真不饶的话小侯爷可没闲心在长安殿吃茶了。”
两人的计划双双落空,这会的心都如殿内桌上沸腾的茶炉滚滚生烟。
祁玥瑶不明白他没能抱得美人归关自己什么事,竟跑到长安殿来撒泼!
“我说小侯爷,你若真喜欢晚照,为何不早早的向落府求亲,非要等到岁除宴,不然,何至于此?”
萧飒何尝不知,可他不能冒险求亲,养在深闺的落晚照他如何识得?只能借助祁玥瑶邀她入宫,岁除宴上一见钟情的戏码虽俗套,但不会引人怀疑。
“事已至此,自然是本侯错了,不过长安公主为何不选墨峥?本侯的剑钝些不成?”
祁玥瑶听到自己的计划被萧飒识得,从床榻上起来向殿外走去,她确实想过利用墨峥,可刀剑无眼,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若两国反目引起战火,她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茶桌上萧飒已斟好了茶,祁玥瑶坐在桌前坦然道:“两国若交战百姓必受其乱,不管我做什么,都当以万民为先。”
萧飒看着祁玥瑶,他本以为祁玥瑶不过是深宫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高贵公主,没想到是自己小看她了,不过确实,能想到用利剑刺自己这招来躲避选婿着实够狠。
“公主不愧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