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应该是团粉，放的是十三年前孔雀乐队出道后发行的专辑主打歌。后面来的是乐队主唱唯粉，在他单飞后，乐队解散，唯粉看不起团粉，也不想主唱和这个乐队再有什么联系。”
“队名挺熟，主唱谁啊？”叶疏朗随口一问。
“……”
“嗯？”他见沈意安没答，转头看她，忽然一个名字闯入脑海，令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刮子……十三年，主唱单飞，粉群大战，除了那位最近活跃在网络上的徐天王，还能有谁啊？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我我……我知道了。”
“咱走吧。”沈意安都懒得说他了，只觉得这戏码看累了，想逃。
二人跨出去没两步，就见眼前一阵小旋风，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人挡在他们面前。
这女人看着有一米七八，居高临下地瞪她：“沈意安？”
人对危险是有感知的，沈意安立刻摇头否认，想绕过她往前走。但侧了个身，女人也随之换方向，伸手拦她。
“你要干嘛？”沈意安有些恼火。
“你居然不记得我了。”高个女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摆到她面前，照片里的她被P成黑白遗照，“我跟了徐萧扬三年，不会认错的，哟，怎么到巴黎了？被解雇了？啧，你也有今天，靠你那神通广大不要B脸的妈，趴徐萧扬身上吸够血赚够钱了吧。”
叶疏朗：“哎，注意言辞。”
高个女翻了个白眼，都没正眼瞧他：“小白脸别插手女人间的事。沈意安，既然你做过站姐，当初凭什么不让我拍？还发起圈内反代拍倡议，真有你的，够狠够狠。”
“大姐，你谁啊？”
大……姐……
“你不认识我？”高个女被这反应刺激到了，声音跟着大起来，“我山间萧瑟啊！”
“我还草木逢春呢，逢年过节的亲戚都不一定记全，你算哪块小蛋糕？走远点，别挡道。”沈意安懒得同她扯淡。
可高个女不是善茬，一听这话，急火攻心，推了她一把：“你他妈当初把我送进派出所的时候，不是挺牛逼吗？”
叶疏朗立刻扶着沈意安，用身体挡在二人之间，余光冷冽道：“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高个女这才意识到叶疏朗是个身高至少一米八五的男人，后退了半步仍是咄咄逼人：“哟，这么快换新人了？以前不知道你妈是那种人，现在看来你还真是亲生的，离了男人你活不了是吗？”
沈意安哼了一声：“呵，我想起来了，微博号@山间萧瑟是吧，你当初往徐萧扬休息的酒店房间放针孔摄像头，严重侵害个人隐私，违法了，不拘留你拘留谁？”
“那你不也一样去酒店私联，你又高贵到哪去？”高个女不甘示弱。
“少学个词就往别人头上扣。”
沈意安不想回复她这件事，一脸漠然地走开。
高个女面对叶疏朗的阻拦，不敢轻举妄动，又不想轻易放过沈意安，转头奔向还在掐架的两波人喊：“呀！我看到沈意安了！”
一听这声，沈意安身体快过脑子，立马后退两步拉上叶疏朗：“快跑！”
两个大长腿开始在巴黎的街道上飞奔，夜风温柔拂过耳畔，他们一路穿过人海丛林，绕过曲折岁月。
直到人群渐远，身后的呐喊渐消，他们才停下喘气。
“……她们没……没追来吧……”沈意安觉得嗓子被堵住了，说句话都费劲。
“……没……”叶疏朗往后看了一眼，只看到几盏路灯。
沈意安环顾四周，找了张长椅坐下：“哎，我们这是跑到哪儿了？”
“初步判断，是塞纳河。”叶疏朗也坐下。
“我当然知道这是塞纳河，哪一段啊？”
“初步判断，是某一段。”
“……”
“你这么怕她们干嘛？”叶疏朗想到一路的惊险，调转了话题方向。
“我怕她们？”沈意安觉得好笑，“我只是懒得纠缠。团粉和唯粉吵了十年，两拨人一见面就掐，是不是看着挺水火不容的？”
“确实，刚在草坪上都快打起来了，嘴里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可以感受到攻击性很强，堪比意大利炮。”
沈意安哈哈大笑：“常态。孔雀乐队解散后，其他人也单飞了。这些年，团内唯粉都在互相掐，不掐一掐，撕一撕，生怕有人把他们忘了，掐掐更红火。”
“这算热度吗？粉丝打架，路人围观，偶像买单？”
“可以算，虽然不是什么好热度。但对外掐架，会让群体有团结感，更不愿意离开。”
“真空虚啊……”叶疏朗双手抱头，往后仰，看着天空，“我刚进大学的时候，只觉得时间不够用，每天早起听广播，背课文，练口语，如果让我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同人争吵，简直浪费生命。”
“因为你的目标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