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愣了愣,未及说话,那少女己奔至,盯着他道:“又是你!”
“姑娘,别来无恙。”楚江南只得腆着脸打起招呼。
那少女并未理睬,一声冷哼,向他身后娇喝道:“方子真,你藏头缩尾算什么男子汉,给我出来!”
一声轻叹,方子真只得从楚江南背后走出,脸上堆笑,连忙拱手:“柳姑娘,你别生气,先听我一言,成不成?”
“是啊,先听听他说什么,再动手也不迟。”
“这小兄弟看上去面善的很,不像坏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围观人群议论纷纷。那少女虽然皱着眉,却未曾动手。
方子真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柳姑娘,虽然子真有错在先,但那确实是个误会,你一定要相信我。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武林同道,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哼,你说得倒轻巧。”
那少女脸一红,恼声道,“难道你做了坏事,轻轻一句话,便要揭过不成,那按这个理,杀人也不用偿命,欠债也不用还钱,只需道个歉就可以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我也没那么大罪吧,不就是……”
“住口!你这个小……小……”
说了两个小字,那少女却又不说了,冷笑一声:“那好,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原谅你。”
方子真精神一振,忙道:“什么事,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那好。”少女脸一沉,“除非你自剜双目,否则我绝不罢休。”
“啊,自剜双目!”
方子真吓的连连后退,围观众人也是一脸惊色,纷纷摇头。楚江南亦皱眉暗忖:“这丫头好凶残,竟让人自剜双目,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分别。”
“你到底剜不剜?”那少女语气冷然。
方子真一声长叹:“柳姑娘,不是我不答应,只是若剜了双目,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正要你看不到才好!”
那少女一声娇喝,不再啰嗦,当即长剑一挺,向前刺来。方子真闪身避过,那少女‘刷刷刷’连变三招,刹那间寒光点点,攻他上身三处大穴。
楚江南冷眼旁观,心下暗道:“这丫头武功着实不弱,方才第一剑似是岷山派的‘问心式’,后面三招又像是浣花剑。”
等再瞧去剑法又变,他所识有限,却听身旁有人低声道:“咦,三花如意剑,峨眉金光剑,这姑娘剑法好杂,不知到底是何派弟子?”
反观方子真,长剑依然背在身后未曾拔出,虽只闪躲,但身法飘逸,在那少女绵绵不绝的剑招中,前趋后避,腾挪展转,显得游刃有余。
如此一来,双方高下立判。众人方知,原来这少年狼狈逃窜,并非不敌,只是不愿与她放对罢了。
听着周围议论声,那少女愈加着恼,出剑更是凌厉。楚江南心下暗叹:“方子真的武功虽在这丫头之上,但一昧躲闪,终究不是办法。”
他心念未了,方子真忽然身形一晃,又躲到他的背后,迅速说道:“大哥,柳姑娘气急了,我的话难以入耳,请你帮我劝劝她吧。”
话音未落,那少女已逼至身前,剑尖微颤,斜刺而至。方子真脚尖一点又躲到右侧,那少女长剑圈转,顺着楚江南右肩直劈而下,又快又狠。
如此一来,楚江南竟莫名其妙卷入了二人争斗中,眼见着明晃晃的长剑在自己周身盘旋,寒光冷冽,杀气腾腾,稍有不慎便会遇险,而方子真却纵高伏低,穿来插去,步步不离他左右。
楚江南只能跟着躲闪,气道:“方子真,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我牵连在内?”
“大哥,我是身不由己啊,你快劝劝柳姑娘吧。”
楚江南无奈,只得对那少女温言道:“姑娘你先息怒,气大伤身呐。再者一昧的打打杀杀,终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容易误伤好人……哎哟,姑娘你可要当心呐,差点刺到我了!不好,这一招用老了,快停下!哎呀柳姑娘,麻烦你看仔细些,莫砍错了人!”
楚江南大呼小叫,愈发气愤:“方子真你这个家伙,快点离开,否则我也要对你出手了!”
围观众人见他们纠缠在一起,不禁好笑。那柳姑娘虽然娇蛮凶狠,但毕竟只是个女孩儿家面子薄,听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嘻嘻哈哈,不禁羞恼都快要哭了,委屈道:“你们两个坏蛋,一起欺负我!”
闻言楚江南不禁愕然,心道:“这丫头剑不离手,招招凶狠,还说别人欺负她,如此蛮不讲理,更甚于心爱,看她的样子怕是要哭了。唉,这些女孩儿怎么都如此。”
那少女委屈之际,剑招亦慢了下来,方子真忙恳声道:“柳姑娘,我们还是罢手言和吧,子真先前失礼,伏乞见谅,而且我可以对天发誓,那真是误会,我确因为口渴才寻到潭边的,绝非有意窥探你沐浴,若是知道我怎敢上去。”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