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跑走了。
方唐本来打了一肚子腹稿，但看到她姐眼角笑出的泪，她的喉咙里又跟堵了棉花似的。她知道那眼泪不是笑出来的，是积攒已久的委屈，但非要硬挺着，非要冷笑着，非要张扬跋扈着。
方唐叹了口气，“真就一直不见面了？上次奶奶生日，你都提前走了……”
方程仰头把眼泪憋回去，又从包里翻出粉饼补了补眼角的妆，她今天没画特别重的眼线，只遮了遮泪痕。
做完这一些，她才终于愿意看方唐一眼，“大人的事，你少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方唐有些不服。
“不是满18了就是大人了，懂吗？”方程似乎懒得跟方唐掰扯她长没长大，“一直活在蜜糖罐里的小公主，有什么发言权。记着，少管闲事，还有你妈，也少管闲事。”
话说到这份上，方唐只能黑着脸让开。
方程越过她，头也不回地冲进车里，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