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昔被其一惊,往边上退了两步,又怔怔地望向他。
居遥被她的反应逗笑,却反倒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竟不知,我如此可怕?”
“...不不...不是...我...”
久昔也不知为何,感觉这人一靠近,她就心惊不已,明明他长得并不可怕,甚至是...好看...比刚才那个姑娘还好看。
戗画忽往前走去,一路疾步,从久昔眼角的余光掠过。
“戗画?”
久昔忙转身追去,却见她大步流星地往前,一把抓过一个抱着孩子的父亲的手腕,只手将那人手中的小姑娘揽下来,当即又一脚蹬去,将那父亲踹至街边暗处...
萧案生忙将久昔拉住,自己冲上前去一把拽过戗画,居遥也从一旁顺势揽过了其手中的小姑娘。
萧案生丝毫不顾戗画的挣动,使劲拽住她的两只手臂将她提起,阻止了她再对地上那人动手。
居遥将那小姑娘放至地上,见这姑娘毫无醒动,便伸手去探了探呼吸:这是......睡着了?
片刻后,萧案生见其稍冷静了些,便微微松劲,将她放至落了脚,但并没有完全放开。
“...戗画...”
久昔缓缓上前拉过她的手腕,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只感觉...她不太好,她的身体在颤抖,呼吸也很不平,很愤怒。
“...没事了,戗画...没事的...我们都在...”
豆芽和汤田呆愣在远处,不敢走近,只不时地望一望周围,看看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戗画挣开萧案生的手,又将目光转向那个父亲,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再次慢慢地走至他跟前。
“你...你,你要做什么?”那人嘴角淌着一丝鲜红,惊恐地喊着。
戗画侧着身,半垂着眼,似是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此刻的神情...那如同从炼狱中逃出的鬼魅,想要吞噬一切活灵的神情。
她缓缓蹲下,一手撑在膝上,目光分毫不移地盯着那人,眼神中忽划过一丝狠厉:“你想做什么。”
那人微蹬了几下腿,似是蹬不动了又停下,只能颤动着下巴,拼尽力气才喊出声音:“我...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我的女儿!”
似是听到了早已确认的答案,戗画丝毫不为所动,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平静,愈发沉静,渐渐地,寂如一滩死水。
“她现在,不是你的了。”
话音落定,见她缓缓起身,在一众视线下朝那小姑娘走去,未理会居遥那双腾在半空的手,两手将那姑娘搂起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