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阵,反应过来,走到里间东挥西攮:“不对!那姓江的奸夫呢?我的人亲眼看见你两个从樊乐楼出来,一头扎进这楼里!”
柳露桃迷茫道:“谁?樊乐楼?奴的翠格轩虽与樊乐楼相邻,可是素无来往。又……什么奸夫?”
方闲庭搂过她,一面握住她肩臂抚慰,一面冲屏风内说:“你翻腾罢,早这句该说,今日翻完,你再别来这里。”
柳青雪掀开帘幔,露出一张怒气极盛的脸:“我不来?这里原本就是我的产业!我凭什么不能来!”
方闲庭又是恼恨又是疲惫:“既如此,你把前后四坊地价划一划,我典下就是,往后紫栏街与你再无干系。”
说罢也不稀得多说,揽着柳露桃到院内房中,好生安慰哄劝去,留柳青雪独自在小楼上,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怒火中烧,不得不灰溜溜出去。
次后柳露桃又把方闲庭劝走,说是代她去给方靖廉赔不是,怎么也是因她而起,给家里添乱,万般不能安心,方闲庭怜她懂礼识体,允诺替她说项,又说明日再来看她,她垂着脸抿着笑,说好。
方闲庭出去,柳露桃坐在榻上好一阵发呆,芳时问怎的,她遥望窗外:
“是不是终究不可得?安闲日子。”
樊玉离眼睛真毒。
本想着搅合柳青雪一个不得安宁,报一箭之仇,而后就安生过日子。如今看来,一桩连着一桩,通是没个完。
有时想想,好没意思。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