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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身(1 / 2)

施晚的手仍停在原处,隔着面具抚在他脸上。

两人四目相对,离得那么近,她不用费力抬手就能维持住这个动作。

如此举止,任谁看都觉得缱绻多情,爱意绵绵,偏偏她目光如电如火,仿佛要将她盯着的人烧穿一样。

她恨不能这样做——烧尽他的伪装和假面,可事实上,那对黑白分明双目中却寻不到半分慌乱与心虚。

她此番质问只令他愣了一瞬,他的目光仍是沉静,眸子里清晰映着她小小的剪影。

她看见自己被人困在身下,被迫仰着脸看他,长发倾泻一榻,几簇不安分的发丝凌乱蹭到泪痕犹湿的颊上,与对方比,狼狈多了。

她抿了抿嘴,他怎么能如此稳若泰山,她偏不想让他好过。

思及此,她指节微动,探到面具边缘。眼看就要将其揭开,手却被不轻不重按住。

施晚冷笑:“怎么,被我识破了,开始心虚了?”

他定定看着她:“我只是在等。”

她能感觉对方指尖薄茧与掌心粗粝的绷带在她手背细嫩皮肤上擦过,激起些微痒意。她不自在地要将手抽回,可他却又不放开。

施晚眼睁睁看着那修长五指覆在她手上,轻轻摩挲,不让它继续动作,却也不将其拿开,反非逼着它停在原处。

她皱起眉头:“放开我。”

他却凑得更近,“你不好奇我在等什么?”

施晚觉得有些窒息,他俯身撑在上方,将她整个人笼在阴影中,她仿佛因此与外界隔开,进气出气都要经过他这个屏障,呼吸因此变得艰难而急促起来。

她暗骂自己不争气,该心虚的人跟没事人一样,自己这个占理的反而慌得跟什么似的。

她猛地扭过脸,不去看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谁在乎。你说话就说话,离这么作甚。”

他却十分不讲理地将她的脸掰回来,迎着施晚怒气冲冲的眸子道:“刚才不还挺多问题?现在怎的不爱问了?”

施晚:“……”

她冷哼道:“那我适才问的,你答过吗?”

他眉梢微挑:“这倒是我的不对。”

施晚忽然感觉感受着下颌处钳着的手不安分地上移,细致理开她颊上的发丝,动作慢条斯理得磨人。

“那我现在答你。”他一字一句道:“都有,他什么都托我做了。”

“患处在衣下,于是他托我为你宽衣检查;你不愿,他便托我将你骗到榻上强行动手,”他指尖又缓缓下移,抚过她紧张得微微抖动的唇瓣,“至于水下,他没托我,他是自己来的。”

施晚:“……”她恨恨地张口去咬唇边的手指,但它躲得很快,又溜到她眼睫处,“你那时睁着眼,水下固然黑,应该也能瞧见?”

“你什么毛病!”施晚气急败坏,“一会儿‘他’,一会儿‘我’的,感情你戴着面具时是乌千量,摘了面具是顾希桢是吧,怎么之前不说?害我以为你……”

她想起自己曾因“乌千量”的举止而饱受良心谴责,登时更怒:“这样耍我很有意思?”

施晚简直要被这人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这么会玩,两个看似截然不同的身份被他演得惟妙惟肖的,玩别人倒无所谓,偏生她是被耍弄的那个。

她本无论如何都不觉得乌千量与顾希桢是两个人,但眼前人分明是顾希桢,也分明是乌千量,这怎么说得通呢?

他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施晚是一点都不敢确定了。

第几次了这是?新账旧账一起翻上来,她一时都不知道该跟他算哪个好,对方却俨然一副债多不压身的样子,施晚顿时无名火起。

施晚压下满肚子火,面无表情道:“好,我问。我倒要看看,你在等什么,你为了什么才这样耍我。”

“一是在等足够安全。从京城到仙陆,耳目无数,只有此处,我能确信无虞。”

施晚冷哼:“其二呢?”

他垂眸定定望着施晚,沉默半晌,才继续道:“等你愿意见他。”

她从那纯黑无杂质,一贯如无波古井般的瞳中看出复杂情愫来,含义太深,她不懂。

施晚默默反刍这短短一句六个字,竟品出几分小心翼翼。

她到底是个灵透的人,便是一时看不懂的目光,琢磨琢磨,也渐渐明白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她犹记得离京前夜,她彻夜难眠,时而想着牢中枉死之人,时而想那个“凶手”。夜半时分,他在她窗前现身,披着一身寒霜重露,来为她拭泪。她恨声将人轰走,说再也不想见他。

施晚陷入深思。他是仍在担心,她对他还停留在那夜的憎恶与怨愤的态度上吗?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来仙陆后,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但他仍处处存影,时不时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理智上的确不想再见他,可预料他可能会出事,还是写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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