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沿着柳承絮的袖子,东踅西倒地爬到他的肩上,抬起小肉垫摸了摸他脸上的泪痕,又用头顶的短毛蹭了蹭,最后才谨慎地试探着舔舔。
柳承絮拎着小猫放到薛崇腿上,手指戳戳小猫的额头,破涕为笑道:“好了,不哭了,你也担心我呢。”
薛崇把小猫送到专门为它准备的睡篮里,又在猫碗中放了两小块煮熟的猪肝,小猫却看都不看食物一眼,径直跑回到柳承絮脚边,徘徊着叫个不停。
“薛崇,你看,”柳承絮重新抱起小猫,哑着嗓子说,“它才这么大点,就知道哄我开心……却有许多人不把它们视作生命,更有甚者会为取乐而虐杀,就连我爹那样待人亲和的人,也说它们是畜牲,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说这是为何?”
“或许,柳御史也只是认为它们是供人取乐的玩物,而并非独立的生命。”薛崇按揉着柳承絮的掌心,继续道,“至于虐待杀戮它们的人,应当全部是些无能懦弱之辈,只敢以欺凌弱小来宣泄心中恶欲。”
临睡前,两人躺在床上,薛崇转头看到柳承絮的眼睛瞪得溜圆的,便开口道:“还不睡?那我再同你说两句,不过你可不许骂我胡言乱语。”
“好。”
“待过些时日成完亲,你便要搬过来住了,届时你想养什么就养什么,再没人敢管着你,即便你把我这王府的房顶掀翻,也权当是该换新了。”
“胡言乱语。”
“你说好不骂的。”
“多谢。”
“你怎么也胡言乱语?”
“是真心话。”
“我不爱听,你别说了。”
“不听出去。”
“这是楚王府。”
“哦……那我出去。”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