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山本以为逃过一劫,哪承想薛斌压根没打算饶他。
薛斌知道他贪图淫欲,于是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干干脆脆断了他的命根。
芦白抹着眼泪着说:“之后我偷偷去客栈打探消息,只听少爷在太子的房间里足足哀嚎了两日,撕心裂肺的……是一位戴着面纱的姑娘救了少爷,她送给我们马车和银两,告诉我们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能离开青州。我跟木梨打小没出过莱县,便问少爷除了青州哪还有亲戚,少爷说他只剩姨母与表弟在司州东都。我莽着胆子一路边走边问,途中既要寻大夫为少爷治伤抓药,又要停顿休整、煎药,愣是走了近十日才到这。”
柳承絮择重点询问道:“你们认识那位姑娘?”
“不认识,是她带少爷来找的我,”芦白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对了,当时太子的人在莱县城门盘查,我又遇到了那位姑娘,她问我们要往何处躲避,我看她应该不是坏人,便说我们想去东都。太子的手下好像都很畏惧她,她一露面就直接放行了,临走时还托我捎信给楚王,我说我这等小人物何其有幸得见楚王,但她说我到东都后自然能得见。”
“她似乎十分了解你我的行踪,”柳承絮捏着信封,询问薛崇说,“此人来历定不简单,信你亲自看?还是我看?”
“嗯,你看,”薛崇颔首微微一笑,挑眉问道,“我俩几时划分得这般清晰?从前尚且不分你我,如今成亲了,反倒比曾经生分了?倦了?烦了?”
面对薛崇的玩笑话,柳承絮竟一时不知作何回应,便索兴充耳不闻,自顾撕开信封展开信纸,却疑惑地皱起眉头:“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