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崇：“？”
“嘘，他们在议论丁家的事情。”柳承絮转换司州口音讲话，眼神示意薛崇去看邻桌的几名中年男子。
“你懂青州话？”薛崇也转用司州话问道。
柳承絮解释说：“小时候常陪母亲回此地省亲，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薛崇用余光瞥着隔壁桌的几人，问道：“他们说什么？”
只见数名男人推杯换盏，个个脸红舌长，你一言我一语，正大肆讨论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丁府闹鬼啦！女鬼索命呢！”
“听说了听说了！夜夜都有女鬼的哭声，特瘆人！”
“丁府大夫人不是宋家原来的二小姐吗？十二三岁就让人抢去了。话说回来，她才死了四五天吧？头七还没过呢，你们说会不会是她……”
“不对不对，你们都不知道是咋回事，”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摆了摆手，示意围坐的朋友们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我姑母是在丁府做事的，听她跟我说啊，那声音不是鬼传出来的，是丁府里边养的妙龄丫鬟！”
“啥！是活人呐？！我可亲耳听过呀，咋能是活人呢，活人能是那动静吗？”
“你们没听说吗？丁湛山被他外甥，就是那个太子，给他阉了，”男人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阉了以后啊，那丁湛山像变了个人似的，见了如花似玉的小丫鬟就把人往死里边磋磨，这都是我姑母亲眼看见的，要不是她老人家年纪大，说不定也逃不了呢！这不昨个还跟我说呢，赶明领了月钱就不干了，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柳承絮听得心惊肉跳，张口说话时，嘴唇连带着牙齿都忍不住发颤：“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