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透亮平整的指甲微微蜷缩。
说一点不紧张是假的,但扶羽又没做过,连何子庸这个人她今天都是第一次见,怎么可能与他有瓜葛。
清者自清,扶羽相信天理。
可是她此时却不得不从何子庸的角度思考,大肆搜家,以后何子庸名声尽毁。
扶羽在思考要如何兵不血刃地解决此事。
白浩安老成地点了点头,“如今这事只有搜家才能证据你们的清白,”他怕落人口实,特意向念初尘陈明道,“阙主,此事不仅关乎几件首饰,先阙后若真与这个秀才有勾结,岂不是败坏先阙主的名声。”
念初尘拉回思绪,他严峻道,“搜查百姓的家事态很严重。”
阙主下令搜查,除非是通敌之罪,这种一般都是大臣,平民百姓被搜家的概率本就小之又小,大凡都是当地的官员执行。
这么一件没头没尾的事,让念初尘倾出王宫的侍卫,似乎动静大了点。
白灵淼一听说念初尘不同意,立马拉下了脸。
如今她手上没有证据,想要扳倒扶羽也是难。
白灵淼和白浩安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不甘。
白灵淼瞪着扶羽,突然语出惊人道,“既然加此,那为了证明先阙后的清白之身,我建议查看先阙后是否为完璧之身。”
咳咳!
念初尘被茶水呛了一口,蹙眉看着白灵淼。
扶羽抬起头,这一刻她如雷劈般动弹不得,双眼笔直地看向了白灵淼。可是无论怎么看,她脑海中出现的都是那张浅笑温和的脸。
可是现在,扶羽的脸色一陈青一阵白,一口气哽在了嗓子眼里,险些被自己噎死。
要查她是不是处女?
她是不是......处女?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扶羽指甲掐进了肉里,几乎是从牙键里挤出了几个字,“白灵淼,你不要太过分。”
何子庸垂眸思考片刻,他仁义道,“事关先阙后的名节,我宁愿让你们搜查我的家。”
“哈,是不是不敢了?”白灵淼得意地仰起了下巴。
她料定了白浅栀和何子庸绝对不干净。
雪娃也咬了咬牙,握拳气怪道,“你们太欺负人了。”
念初尘可能也觉得可笑,居然轻轻笑了出来,“查验是不是完璧?”他换了个姿势看扶羽,“一个小怪物有什么可查的?”
扶羽白了他一眼,她现在有如腹背受敌。
一面白灵淼想算计她,一面念初尘还奚落她。
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灵淼和白浩安吃吃笑。
白灵淼岂是这么容易罢休的主,她眼珠子一转,马上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不能搜家,那就逼供。”
扶羽撩眸看她,平静地反问道,“是打我吗?”
她就不信,白灵淼敢打她。
白浩安看了白灵淼一眼,生怕她会胡来。白灵淼得意地挑了眉,她知道轻重,自然不会打扶羽,“当然不会打先阙后,要打也是这个穷酸秀才,或是,”她的手指晃动了几下,指向了扶羽旁边,“她。”
雪娃瞬间脸色惨白,小丫头吓得忙不迭跪下,“阙主饶命,先阙后与何公子清清白白,更没有偷什么首饰,还请阙主明查。”
咚咚咚!
雪娃给念初尘磕了几个响头。
扶羽此时的脸色阴霾,若是打她,她顶多就是生气,但若是打了何子庸或是雪娃,她除了生气更想打回去。
白灵淼虽然顶着楚容的脸,但她绝不是楚容,扶羽也不可能纵容这种心术不正的恶人。
何子庸倒是一身凛然,“打就打,我没做过的事打死我都不会承认。”
念初尘眸光微蹙,似乎比刚才更加无法理解,只觉荒谬,“逼供不是小事,说不定会终身残废,你愿意为了一个小怪物而变成残废?”
何子庸不想争辩怪兽这个话题,只是想维护自己坚守的信仰,“先阙后被人冤枉,起因还在我,我不能袖手旁观,但阙主不要误会,这只是我从前对先阙后的承诺,如今我不能守护她,只能尽我一点绵薄之力,就算身死,子庸亦是无悔。”
念初尘瞬间睁大了眼,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
白灵淼瞪着他冷笑道,“翡翠耳环还在我手里,它就是最好的证据。”
雪娃一直在哭。
扶羽咬了下牙,一双鹿眸又黑又暗,紧紧盯住了白灵淼。
白灵森的嚣张是来自白浩安的嚣张,白家人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她忍着心中的怒意,平静地转头问念初尘,“阙主觉得呢?
念初尘深深地看着何子庸,双眸精睿,仿佛要将何子庸探查个清清楚楚。
念初尘不答,白灵淼更加无法无天,她吩咐自己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