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我棍棒侍候。”
扶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两个侍卫拿着长长的棍子走过来,卯足了力气一下下打在何子庸的后背。
何子庸也是个硬骨头,他硬是没有跪下,站在那里死死地咬着牙。
“住手!”扶羽过来挡在了何子庸的身前,双眼冒着火光,“谁敢打他先打我。”
这件事因她而起,她不能牵累何子庸受刑。
何子庸推了扶羽一把,身体摇晃,嘴角淌下了一行清血,他不得不弯下了腰,对扶羽摇头笑道,“不用管我,为你受刑,是我的承诺。”
念初尘凝眸看过去,眉心更加沉重。
侍卫举棍,继续打下去。
扶羽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看着何子庸被打得跪到了地上,可上半身依然挺立。
何子庸虽是一介书生,但他有自己的气节,绝不会轻易妥协。
棍棒还在下落,扶羽咬紧了牙,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恼羞成怒之际她勉强找回了一点理智。
现在不是她生气骂人的时候,还得先找出真正的偷窃之人。
在这宫禁森严的王宫之中,一个晚上的时间,偷东西的人不太容易脱手,所以这些首饰应该还在王宫之中。
扶羽想,昨天岁末大张旗鼓地来给白灵淼送首饰,一定谗了别人的眼。
其实想找出偷窃之人应该也不是难事。
扶羽深吸了口气,转过身道,“阙主,我是有一个方法能找出偷窃之人。”
棍棒声停下,何子庸吐了口血。
白灵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以为扶羽不过是垂死挣扎,竟然还取笑道,“先阙后且不可随便抓个人来胡乱栽赃才好。”
扶羽笑颜以对,绝对的好脾气,“不会,偷窃之人会亲口承认,还会亲自交出首饰。”
白灵淼重哼一声,又和白浩安交换了一个眼色。
白浩安轻咳一声,无所谓道,“试试也好,免得先阙后怪我们栽赃嫁祸于你。”
他们都不相信,偷东西的人真的会自己站出来承认,除非那人脑子有病。
念初尘黛眉一动,饶有兴起道,“不知王嫂有何方法。”
雪娃和何子庸都紧张地看了过来,他门都知道白浅栀从前有点笨笨的感觉,为人并不算机灵。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在转移视线。
扶羽不慌不忙道,“是这样的,我住进勤政宫后得知先阙主喜欢收集古玩,”她讲得一板一眼,毫不做作,“其中一件古玩乃是从前綦天的法宝,我也是在书中看到了才知道,这宝物便叫测谎瓶,只要让测谎瓶与丢失的物品接触,再将这宫里每个人的手指伸进去,测谎瓶自会分析是非。”
“胡说八道,天下还有这等法宝?”白浩安一甩衣袖,压根就不相信。
扶羽意正言辞道,“先阙主乃是神族后裔,有这等宝物奇怪吗?”
白浩安一阵语塞。
白灵淼质问道,“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测谎瓶是真的?”
“我能证明它是真的,”念初尘撩起他的黛眉,眉下有如一汪湖水,澄清明亮,他看向扶羽,眼中竟有一丝嘲讽,“没想到王嫂的魅力还挺大。”
扶羽气郁地瞪着他。
你是损我还是帮我?
有念初尘担保,白浩安和白灵淼自然不敢置喙。
扶羽差遣雪娃去取测荒瓶,雪娃机灵,一下子就会意过来,打算随意拿个花瓶过来。
小丫头刚转身,念初尘又道,“为了避免其中有诈,我们一起去取,” 他笑着看向白浩安,“白将军可满意?”
白浩安觉得有道理,于是当即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白灵淼的住处,此时念初尘对岁未使了个眼神。
岁末悄悄地脱离了人群而去。
雪娃一路扶着何子庸,何子庸的目光却一直在扶羽身上。
念初尘看在眼里,路上他笑容可拘地问扶羽,“不知王嫂有何办法能让男人都臣服于你,不如王嫂也传授我一些。”
扶羽心中有气未纡,此时懒得理他。
扶羽从房里拿了一个普通的瓶子,她趁没有人注意时,在瓶子里酒了一点墨汁。
从房里取来后,所有人在看到这个瓷白朴素的花瓶时,都发出了一阵嗤笑。
这种瓶子满大街都是,根本不是什么法宝。
白灵淼和白浩安更加断定了扶羽不过是想垂死挣扎,他们都等着看她一会儿如何出糗。
只有念初尘看着那个瓶子挑了下眉。
取了瓶子后众人又返回白灵淼的住处,白灵淼命人取来了那个四四方方的锦盒。
雪娃拿着花瓶在旁边等着,小丫头的手一直在打哆嗦。
念初尘一派轻松地笑,他问扶羽,“王嫂,可以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