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白雾，越回忆就越是痛苦。
“别想了！”一声厉呵声将祂的理智拉回，美神瞬间回神，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想象。”美神沉声道。
“是它吗？”栎桓伸手点点自己的脑。
“不，它弱得可笑。”美神目露不屑，“养着它这么弱的一条狗，想必它的主人也不算祸患。”
“有第三方。”
“不排除这个可能。”
“该怎么办？”
“你得去深渊一趟。其他神我不了解，祂一定会留后手，你能在那里得到想要的。”
“你送我?”
“不，有更好的办法。”
“那个魔?”
“不错。”
两人一问一答，脑回路惊人的合拍。
合拍到......就像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栎桓都忍不住再次推翻自己先前的猜测，心生怀疑——也许真相隐在影子里，他一回身就能看见的地方。
“你是我见过最多疑的人。”见到他再次陷入深思，就连美神都这样调笑道。
“这话说的我可真是伤心，其实我信任所有人，”栎桓眼中闪过狡黠，像是某些擅长蛰伏的野兽，“只是不完全罢了。”
“你们都是神明，就算赌输了也有这样那样的手段，而我小小凡人，命都只有一条，当然得小心再小心。”
“凡人?”
美神看着栎桓已经堪比七级神的身体素质，但笑不语。
栎桓与美神对视一眼，轻轻碰了下杯。栎桓仰头喝下，却发现是清水。
“堂堂美神，居然连口酒都请不起?”
“我有酒，不过只有一壶，也不是为你备的。”
“再说喝酒误事，等你解决一切，再请这顿也不迟；你若解决不了，也省了我一壶好酒。”
“美神真是好算计。”栎桓笑着夸道。
侧耳听到极轻的脚步声。
“看来你想等的人到了。”
“你走吧。”美神将栎桓用过的杯子收起，换了一壶能闻到酒香的好酒。
“你们白日不聊，偏要半夜谈心。”栎桓摇着头，一脸“不懂你们怎么想的”的表情。
“可能是，夜半更有信任感?”美神似笑非笑回道。
白天不聊，非要夜半来的何止那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