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们闲聊着话题就到了自己的梦想上,在这一点上瑟琳娜表现的无比坚定,她也毫不动摇的践行着。
“可是你现在已经是一名演员了,”希琳点了点头表述的更精准些,“一名年轻的演员。”
瑟琳娜小幅度的摇头,“这还远远不够,一开始我只是想在镜头前露脸,后来我想多说一句台词,想饰演一个能让观众记住的角色,现在…”
“那么现在呢?”希琳眸光闪闪盯着她看,谈起自己理想的瑟琳娜好耀眼呀。
瑟琳娜轻咳了一声,挺直了脊背,“只能说,永无止境吧。”
“哦。”希琳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香草拿铁,嘴唇上沾了点奶泡,她很快就把它擦掉了,半晌也没回答出什么。
于是她开始细数过往,想把迷雾驱散,整理出一条有迹可循的道路。
“我还没想好,以前跟着妈妈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但是我父母在这方面对我没什么要求,所以我现在也只是不太经常的弹一下。”
“我奶奶又教了我好几年的俄文,但是我好像不是特别喜欢。”她说着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判断表示肯定,“这个应该划掉。”
瑟琳娜被她这副纠结的样子逗乐了,“那就多纠结一会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话音刚落,希琳眸光亮了,自信的做了决定,“我喜欢画画呀,可以去做插画,或者是动画,应该都可以吧?”
瑟琳娜:都可以,都可以。
这个决定很仓促,希琳并没有想的太多,它只是现有的她所能想到的选择中的某一个。也许用不上几天就会改变,也许在某一天又会想起来。
一开始并不明朗,但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即便偏离了年少的选择,在路上也总会慢慢找到坚持的方向。或许会为曾经的选择被更改而遗憾,但岁月变迁后的决定,成熟后的开阔眼界所带来的新抉择也不失美满。
*
为期三个月的巡演,是一场奔波和忙碌的旅程。希琳的十四岁生日是在巡演中度过的,父亲特意在下榻的酒店借了厨房做蛋糕。
温格先生手拿蛋抽的时候希琳眼睛也不眨的盯着父亲瞧,“爸爸,你和爷爷好像啊!”
“像在哪里?”父亲没有停下手上的活仍旧忙个不停,只是蹲低了一点,温和地问女儿。
“挽袖子像,打鸡蛋也像,整个儿样子都像。”
“当然像啦。”母亲捏捏女儿的脸,“你平时吃的那些甜点爸爸都是跟着爷爷学的。”
希琳看向父亲,“那我也要学!”
父亲温柔的看向母亲,像是回忆起了某些东西,随后回答女儿,“爸爸会就行,希琳和妈妈等着吃就好了。”
她插上蜡烛,想了想又抓了一把蜡烛要往蛋糕上插。
“希琳。”母亲提醒道,“已经够了哦。”
她讪讪的收回手,“哦,够了,够了。”
母亲亲亲希琳的脸颊笑道,“希琳是想快快长大吗?”
她摇头,“没有呢,妈妈。”
*
希琳的绘画本来只是闲暇的插曲,每隔几个月才会买一本新的画册,铅笔画和水彩画杂糅在一起,还有很多都是凌乱的线条涂鸦。而她现在决定了要系统的学习绘画,为以后申请艺术大学做准备,她现在的水平明显是不够格的。
温格女士帮她联系了一家画室,地点就在同一条街的一处住宅的二层,她每周要去上两次课,一次课是三个小时。里面有几个和她同龄的孩子,他们现在正从素描开始学起。
新学期伊始她在学校里也选修了相应的课程,这样下来她在不落下文化课的同时也能多学一些。基本功的练习枯燥而缓慢,她现在还处于和线条作斗争的阶段。
画室里常年焚烧着熏香,看不见烟雾,只能找到少许烧烬的余灰。
“今天做的很好呢,温格小姐,继续努力吧!”
“谢谢您,我会加油的!”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希琳活动了一下胳膊和手腕,长时间的训练一时还无法让她习惯。她小小的抱怨了一句,“好累。”
抬头看看画室以前的学生留下的作品,好像画到那样的程度简直遥遥无期。
布尔加见她盯着墙看了好一会儿了,“一年之后你就可以画成这样了。”
“这么快吗?”她有点不敢相信。
“对啊,就是这样快。”
“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水彩呀?”
“打好基础,事倍功半。”
布尔加老师对学生的表现仍旧采取了温和的鼓励,这个年长的独身女人,只教几个学生,她把所有的技法和招数毫无保留地教给学生,后来希琳读大学,遇到了各种各样的老师,他们无一不比布尔加更有学识,更有名誉,但是没有谁在给她讲解的时候比布尔加更让她觉得欣喜与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