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痛苦。她似乎看到没有一块好皮的常宁叔,想起他回头包含热泪的眼睛,想起他在最后一刻大喊着:“恩恩,活下去!”
“不会的。”她心想“常宁叔,一直被称为硬骨头,当年就是刮骨,也没听他说过一句,他不过是骗我的。”
她想着,努力把噩梦挤出脑海。
地下的人找准时机,乘宋慈恩闭眼之时,借着山壁,想要逃出来。但却被宋慈恩一剑抵在喉咙上。
“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功夫了。”宋慈恩语气冷硬。
那人道:“别这样,小姑娘,我们可以合作的吗?你喜不喜欢宝石,绿的,蓝的,我都有,都可以给你。你只要留我一条小命。”
宋慈恩表更冷了:“少废话。”
却不曾想,那人只是借着说话的空档,吸引宋慈恩的注意,悄悄解开手腕的绳子。
宋慈恩抬手刺去,那人抬起袖口的匕首抵挡。却突然看到宋慈恩脖子上的黄翡。“不可能!”他表情惊恐极了“他怎么会把这个东西给你,那是她的遗物......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那人翻手想要躲过剑锋,就在他愣神之时,被突如其来的一支箭刺中右肩。
“你!”他瞪着着赶过来的刘琳。
刘琳只是粲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她对一旁的宋慈恩说:“你和他费什么功夫?哟,咋回事,一身的血。”
宋慈恩摇摇头,强撑一天的身体,开始发抖。脑袋的云雾愈发重了,她感觉全身开始不规律的泛着冷气。“怕是又要被阿兄说了”她想着,叹了一口长气。
刘琳笑着把手搭在她肩上,说着:“这有我看着那,就这么个人,你有什么好担心?”
宋慈恩摇摇头说“这个人极为狡猾,还是小心为妙。”又问:“你那边咋样?都处理干净了吗?”
刘琳笑道:“琳不负使命,我和你说,我一下子就砍到一片。刘家那群瓜娃子,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加起来都没我砍得多。那群黑衣人,手脚都不蛮利索,我就这么一踢,苗刀这么一挥,哎,他们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黑衣人?”地下的人嘟囔着,琢磨出来不对劲,他像是明白什么大喊道:“你们都知道?”
刘琳本不打算理会他,但看他困兽一样的表情是在是有趣,不由说:“知道些什么?你是指昨夜奇袭的黑衣人?你们想要交货的密道?还是......”她语气逐渐变得冷硬,笑容瞬间消失:“你们和山匪合作,屠戮抢掠的那些女孩子?”
“你!”地下的人被惊到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刘琳却没打算放过他,她逐渐逼近,眼神狠厉:“被我说中心思?你不过是,到现在为止仍不敢以真正面目示人的无能鼠辈!怎么?顶着别人的皮,就可以掩饰你恶臭的头脑,肮脏的面容了吗?”
她继续说:“告诉你,和你背后的主子,少花些力气。有你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实在不晓得,你们到底心里觉得有几分胜算,敢来沧州府撒野。怕不是连一颗花生米都没吃吧。”
那人被气到面目龟裂,双目充血,指着刘琳,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小心!”宋慈恩拉住刘琳,将她向后来。她看到那人喉咙梗着,腮帮子有颗粒在移动。怕是有一口血要喷出来,南斛国的人素来奇异,怕是有后招,还是小心为妙。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见那人一口鲜血澎涌而出。整个人瞬间体型不断缩小,整张脸变得干瘪,一张凝固白色东西逐渐从脸上脱落,竟当着两人的面,掉了层皮。
“噫。”刘琳捂嘴干呕。
宋慈恩却发现,刚才那人吐血的地方,竟不断蠕动黑红色的虫子。
宋慈恩心想:“这便是,书上记载的南斛国特有的蛊术吗?没想到,现在还留存于世,我还以为随着十年前,明然先生和女皇陛下放的那把火,早就飞灰湮灭了呢。”
一个干瘪的老人展现在两人面前,脸上纵横交错,另一半脸全是粉红色的新肉,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刘琳道:“怪不得要借别人的皮,真是阴沟里的老鼠。”
那人听到这话,蹭得被激怒了,他挥舞这手臂大喊:“我是南斛国的古扎里法师,是古蜀国巫术的传承者,你们这些被神抛弃的无知庶民,竟敢对我不敬,你们会遭报应的。”
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慈恩,嘴里不断念着从未听过的语言。
刘琳被吓到了,拦在宋慈恩的面前,宋慈恩却开始不停抽动,
古扎里露出得意的笑容。
却不曾想,宋慈恩下一刻,掏出火折子将铁盒子里蠕动的虫子点燃。语调平淡:“你是在找这个吗?”
“不!”古扎里尖叫着,仿佛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宋慈恩又掏出袖中的城防图,抖开丢进火堆里,“还是这个?”
古扎里看着宋慈恩在火光下晦涩不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