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到了平生最可怕的东西,一直不断后退,直到贴上山壁,牙关开始紊动,嘴里一直嘟囔着“魔鬼,魔鬼回来了。”
“呵”宋慈恩说道:“哪有什么神仙,不过是你。”说着,毫不迟疑地将手里的城防图仍进火堆里“手段太拙劣了。你怕是不知道吧,那晚你辛辛苦苦偷来的防守图,可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不仅如此。”她上前说道:“这三天,我们演的如何?被耍的好不好玩?”
可那人一直抖动,惊恐地说不出一个字。
宋慈恩觉得无聊的转头却看到神情复杂的刘大柱,“您?您怎么在这里?”
刘大柱愣了一会,才回答:“那些年轻的瓜娃子正是立功的时候,我这个糟老头子不去凑热闹。”说完,蹲下来,笑着平视这洞里的古扎里。“哟,古扎里,你还没死呢?”
古扎里还沉浸在某种噩梦里,整个人浑身都在发颤,看着宋慈恩的眼睛瞳孔涣散,像是听到刘大柱的声音,哆哆嗦嗦地转过头。
“别想了,她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刘大柱笑道,从腰间取出一个酒壶扔到洞里。
古扎里半蹲着,踟躇地盯着酒壶,眼神全是怀疑和猜忌。
刘大柱道:“别想了,没毒,谁像你们这群老毒物一样,水里都他娘的放虫子。我们北辰国没有这样的习俗。行行行,全是虫子,蠕动的,会飞的,还有剧毒,行了吧。”
古扎里这才捡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被酒呛得说不出话,眼睛都是泪,鼻子还挂着两行清流。
刘大柱摆摆手,示意刘琳带着宋慈恩走,宋慈恩不解的回头,却看到刘大柱半蹲在洞口说:“这酒也喝了,规矩我也算是尽到了,当年那个事情,我们俩也该好好聊聊,毕竟,我那个枉死的弟弟,可没能耐和你说上这么一说......”
“怎么个事?”宋慈恩悄声问。
“害。”刘琳脸色愁苦“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长辈的事情,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大概是,我爹他之前有个结拜的弟弟,人也长得俊。但是脑子不太好使和我爹起义去了。害”
“说重点。”
“行行行,这事要从他们当年穷得吃不起一个馒头,去地主家偷粮,被打说起......”
宋慈恩突然顿住了,她看着刘琳说:“这事,是不能和我说吗?”
“也不是。”刘琳挠了挠头顶,面色凝重地说:“只是,当年那个叔叔死得太惨了,你晚上会做噩梦的。”看着宋慈恩越来越狐疑的眼神,刘琳实在没法子,只能闭着眼睛大喊:“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
“那你在我跟前扯半天。”宋慈恩气得转身就走。
刘琳赶紧把人拦住,垂着头说:“我啷个晓得了,我三岁就离家了,回来都没几年,我看我阿娘还没我之前那个凶的要死的嬷嬷熟。”
宋慈恩顿住了,她翁声翁气地说:“那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呀。”
“那多没面子。”刘琳大喊“本来那天做局在车上哭,就已经很没有面子了,真不知道阿爹哪里来的损招。”
“你不难过?”宋慈恩有些好奇。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嘴长在别人的脸上,要是老管别人说什么,还吃不吃饭了?”刘琳毫不在意地说,“喂,别露出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可从不会因为这些事难过。你还是和我没混熟。我和你说,这人,啥事不过掉个脑袋,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哦吼,谁他妈的打老子!”
“尽是不学好!匪气这么重,和谁学的?”许惠萍怒斥。
“痛痛痛!阿娘,不要揪我耳朵。”刘琳大喊。
“好晕,她们在说什么?”宋慈恩呆呆地看着两人,心想。“她们?”
“一点女孩子家样子都没有,你阿爹呢?”
“不知道,在和一个叫古扎里的老头唠嗑呢。”
“哦。”许惠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仔细翻开两人的衣物,“他没给你们搞什么虫子吧?”
“没呢。”刘琳推开许惠萍的手,说道“不过,恩恩刚刚好像烧了几天。”
在一旁凑热闹的宋慈恩,被似乎会瞬移的许惠萍抓了起来,不停地在手腕,各个地方查看。
“你这咋这么多血?”刘琳翻找着,却发现宋慈恩身上不正常的高温,“你咋了?”许惠萍大喊。
可此时,身体和精神都达到极点的宋慈恩,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能看着她不断翕动的嘴唇,视线逐渐模糊,直到一片虚无。
“恩恩!”她似乎听见谁的吼叫。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算了,管他的,想睡觉。
此时在营帐的宋熤川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常宁回来,“奇怪了?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他正想着,却看到匆忙跑过来的崔少虞。
“崔少虞?”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