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生父,更是有些像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这个男人,他看重我的是什么一个眼神就能看得出来,眼睛里头都是欲望。为了栽赃给他,只能给自己下毒,不过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赵昭问她,“如今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他们都对不起我,没他们俩当初苟且,会有我这糟透的一生吗?晚娘觉得她是为我好,问过我愿不愿意?”
韦峤可是见过边关的士兵有多苦的,战场上有一次自己从吃干粮到啃树皮,后来迷了路吃沙子、差一点就要吃死人肉了。
那时候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就是活着,觉得无论怎么活着都很好。
所以,他冷眼看着淮烟,“你知道,你看不上的日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吗?吹拉弹唱虽说累也辛苦,可是,饿殍遍野的场景、你也没见过!”
淮烟一时没吭声。
“带下去吧!好生看管。案子,也可以结了。”
几人一时都不太想说话。
要说一定要认定是谁的错,很难归咎于某个人。
惟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晚娘在临死之前,已经知道淮烟要害她了?”
赵昭和韦峤都十分震惊,“怎么会?”
“一种感觉。”惟初手无意识的划弄着桌面,“你们没发现,她的房间就像一个要离开的人收拾好了一切吗?”
坦诚接受自己女儿给自己安排的结局,就好像她自作主张安排自己女儿到了这人世一样。
你来我往,接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