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朋友。
只是朋友。
半晌，手机屏幕没有再亮起，她盯着手机，像是不死心的回拨了过去，可回答她的只有机械的女声说着正在通话中，姜岁摇了摇头自嘲，不是他。
她翻身下床来到窗前，下雨了，窗一开，冷风袭来，思绪也就烟消云散…
今年的冬天确实更冷，更难熬了一点。
————
“叮”的一声，有短信进来。
柴浅之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明晃晃的落入眼中，明明此刻欢声不断，包间内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他却觉得压抑。
旁边的沈衡见他盯着手机，摇摇晃晃端着酒杯走过来，打趣地问：“哟，怎么，老柴，这大半夜的，是有美人邀约啊？”
柴浅之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话，沈衡也没当回事，拉着他喝酒，就这个间歇，电话进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岁岁两个字，瞬间让沈衡酒醒了大半，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开口：“姜岁？”
此话一出，原本坐在一旁和别人划拳的柳思雨也看了过来，想一探究竟，可室内灯光忽明忽暗，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柴浅之伸手点了拒接，顺手将手机熄屏放进口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玻璃杯撞击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不小不大的声响，大家闻声看过来，原本点歌的人也停了下来，氛围突然骤降，整个包间瞬间安静得有些可怕，可谁也没有开口。
“有事，走了，今晚账挂我头上。”他起身拍了拍沈衡的肩，拉开包间的门朝外走去。
此话一出，包间里一阵欢呼，声音此起彼伏，像是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好，……今晚老柴请客，来来来，大家继续喝，不醉不归哈！”沈衡拉过旁边的人就要划拳比酒。
“沈衡，老柴这什么情况啊？”
“害，人家老柴，有美人邀约，你们懂个屁啊。”
“哦～是这样啊，难怪他心急如焚，哈哈哈哈。”
有人不死心的八卦，沈衡就跟着在一旁敷衍起哄，目光和对面的柳思雨一撞，两人都没有开口，光是这个名字，事情就有一半都清楚明了了。
柴浅之走出包间，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个点，不好打车，又喝了酒，不能开车。
他坐回车上，手抵在方向盘上，拿出手机反复端详着短信，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看到对方字里行间，透漏出来的不确定的试探，他突然就想到姜岁的那张脸，她是不是像以前一样，一有事就会耷拉着脑袋，眉头紧锁？他想伸手替她抚平，可最终也只是按下关机键，把手机扔向一旁，闭上眼自嘲一笑。
他想如果世间有神明，他的回答定会被带到她的梦里，可惜世间无神明，一切只有日与月和风，知晓。
【“是你吗？柴浅之？如果不是，那谢谢祝福，祝你也好，新年快乐。”】
【“是我，姜岁。祝好，祝你好，也祝我好，祝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