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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斗嘴(1 / 2)

谢灵毓在黑夜中淡然一笑,心内完全没有惊慌,也没多想,便微微向他抬起了手。孙权大感意外,怔怔地拨开床幔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扭扭捏捏地掀开她身上的薄衾,环抱着她躺了下来。

“我头痛,你不要乱动。”

孙权刚躺好,就听谢灵毓声音沙哑地说道。

“好,我不动。”孙权宽阔的胸膛贴在她纤柔的后背上,伸手替她裹好薄衾,又在她耳边细语叮咛,“你先睡,天亮了我让人去请医工。”

谢灵毓背对着他嗯了一声,思绪飘荡好似白天坐在船上,头脑昏沉又像是陷于溺水之中,她感觉到孙权的手落在她胳膊肘上,很快又安稳地闭上眼。

孙权却再也睡不着了,他老老实实将谢灵毓圈在怀里,后背已经出了不少虚汗,谢灵毓散在枕边的头发令他莫名悸动。胸腔里憋着一团厚重的热气,想痛快地喘口气又不便肆意呼出来,只好稍稍扭头对着床幔缓缓吁出来。

外面大雨滂沱,转瞬之间又有一道刺眼的闪电晃了进来,孙权忙用手捂住谢灵毓的耳朵,谢灵毓没有听到声响,闭眼沉睡着,他心满意足地听着她的睡息。

孙权环住谢灵毓侧躺着,像个守夜人,半宿一动未动,至初晓时,半边肩膀都有些麻了。孙权拧眉略微活动了手腕,又打着哈欠默默感慨长夜竟如此漫长。

以前和谢灵毓分床睡,午夜梦回时虽有几分寂寞怅然,但也没有这么明显地燥热难耐。这一夜拥着谢灵毓生生地忍着,这种滋味真是不堪回想。

此时外面雨已停了,谢灵毓仍旧沉睡着,孙权便轻轻收回胳膊松开了她,还抬手在她额上试探了一下。

谢灵毓的睫毛如蜻蜓浅憩,睡觉时微微颤动。孙权挨到她滚烫的额头,猛地一惊,忙拨开床幔下床出门去喊家仆,吩咐家仆立刻出发去请医工。

家仆也刚刚睡醒,见孙权催得急,忙伸个懒腰打起精神,迅速牵马出门。

孙权着急忙慌奔回房里,看见谢灵毓坐在床上正由丹兰和燕儿伺候着喝水,便上前关切道:“怎么样了?头还疼吗?”

谢灵毓脸色灰白,憔悴地眨了眨眼,见孙权大清早从外面回来,不禁奇道:“你这是去了哪里,起得这样早?”

孙权擦了擦头上的汗回答着:“我喊人去帮你请医工了啊。”

谢灵毓在床上直了直腰,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请医工?”

孙权见她一脸病态,只当她糊涂了,于是小声解释:“我昨晚可是在你旁边躺了半宿。”

“你在瞎说什么?”谢灵毓一听就变了脸色,说罢又连忙示意丹兰和燕儿退下。

丹兰和燕儿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黎明时孙权出去得又早,她们也没见着,因此并不知真假,只觉津津有趣。

孙权见谢灵毓翻脸不认账,为自己遭了一夜的罪感到不值,便从头到尾帮她回忆:“半夜的时候我站在床边问你怎么样了,是你抬手抓住了我,我这才睡到你旁边了,你还跟我说你头痛,让我不要乱动,你都忘了?”

孙权说得真切,谢灵毓却犹自不信,怔怔地反问道:“那为何我醒来没有看到你?”

“天一亮我就出去派人请医工了啊。”孙权很郁闷,说来说去又回到了这句。

眼见说不清楚,孙权索性不再解释,自去洗漱等医工过来。

谢灵毓正发着高烧,对于昨晚的记忆已模糊,压根不相信孙权真的在她旁边老老实实躺了半宿,孙权提及的事她略有印象,但她只当是自己做梦。

转念一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自己也觉脸红。

孙权洗脸洗了一半,越想越觉得不忿,便抹了抹脸上的水,返回床边对谢灵毓脱口道:“我告诉你,我不仅在你旁边躺了半宿,我可是抱着你躺了半宿。”

谢灵毓惨白的脸顿时红得如晚霞映照,蓦地又想到昨天在伞下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对孙权的话便全然不信,认为是孙权故意气她,于是又羞又恼道:“你胡说,你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是啊,我也想知道——”孙权气呼呼道,“我居然会坐怀不乱?还不是看你昨晚病得难受。我告诉你,这种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否则我的姓氏和名字就反过来念!”

谢灵毓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抓起枕头便向他砸去,孙权眼快,错身躲开。

这时燕儿忽然站在外面道:“夫人,医工来了。”

燕儿说罢便将医工请到外间,丹兰进来帮谢灵毓披上一件斗篷,又忍笑拾起地上的枕头放回床上。孙权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搀着谢灵毓来到外间,因有外人到访,谢灵毓便暂时和他休战。

医工一身抖擞正气,不苟言笑,简单施礼后便开口问:“谢夫人有何不适?”

孙权在一旁快答:“头痛脑热,脾气还很大哩。”

谢灵毓讪笑着,在医工面前没有反驳,心里却暗暗将这个梁子记下。

医工抬眼觑了觑,见谢灵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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