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他是个极度敏锐的人,于是在比赛的后半程竭尽全力抑制自己的情感,为了在赛后见到他时保持一幅正常的模样,自然地恭喜他的胜利。
我确实这样做了,也好在他最终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双脚踏出球馆时,及川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总算打完最后一场球。”
我笑道,“说的像是你职业生涯最后一场球结束了一样。”
“你可别咒我,我才不想年纪轻轻就退役,”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如果我哪天真的退役了,你可一定得在场。”
“为什么?”
他看着我,隔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你可是我求来看比赛的人。”
愣了好半晌后,我轻轻应道,“那我可得少加点班,平安活到那一天。”
他笑起来。
那日后半夜,又是一场如临世界末日般的瓢泼大雨,掷下磅礴雨声,牵起城中波动,又是扰醒多少梦中人。
风雨飘渺,谁人不是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