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没想到她的手被一把紧紧拽住,她从未想过慕承嗣气力会如此之大,她忍不住道:“长孙殿下,你弄疼我了。”
慕承嗣这才松了手上力道,他无比期盼地道:“沅芷,还有个地方我还没带你去呢。”
“去哪儿……”程沅话还没问完,便被慕承嗣拉着出了秋意园。
程沅还以为慕承嗣是要带她去往何处,没想到竟是东宫。
慕承嗣带她来到了之前他还未外出立府时居住的寝殿外,他向程沅指了指梁上,只见上面两只雏鸟在唧唧喳喳地叫,想来是饿了,这时马上就飞回两只燕子衔食喂哺它们。
他急切地道:“沅芷,你还记得吗?当时有对雏燕从树上落下来,是我们两人一起放回去的,没过多久便有对燕子在这偏殿梁上做了窝,我命令其他人不得乱动打扰它们,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这是第几窝了。”
他见程沅脸上一片茫然,仍不甘心,继续道:“沅芷,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还没等程沅反应过来,他便奔进了殿内,没过一会儿,便将怀中的两件东西展示给她看,一只玉雕和一本厚厚的书册。
他一脸欣喜与企盼,“这只小兔玉雕是生辰时你送我的,还有这本文集,是当时太傅为我编纂的,你经常和我一起坐在书案前捧读,当时你说很喜欢‘初心如磐,不坠其心’这句话,你还记得那时我对你说‘我心亦然’吗?还有你离京之时,这些东西我原封不动保留着,就是希望你回来时能看见。沅芷,我知道从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记起我们之间哪怕一丝一毫的感情,而不是直接将我抛下……”
程沅也为原身的这个青梅竹马头痛不已,她扶额叹道:“可我真的不记得这些事了。”
她再三犹豫纠结,还是看向慕承嗣,“长孙殿下,你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我不想骗你,这次回京后我确实不是以前的程沅芷了。不管曾经你们之间有过多少美好,都与眼前的我无关了,我现在只是空有这副皮囊而已,长孙殿下你就当我只是一个容貌与程沅芷一模一样的人吧。”
慕承嗣不相信她当真忘得一干二净,便将玉雕和文集强行放入她怀中,“沅芷,不可能,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想理我才这样说的!你看看这些东西,你再看看……”
两人推搡中,那只玉雕和文集“啪”地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程沅不敢看向他,她愧疚无措地道:“对不起……”说完便疾步转身跑开了。
慕承嗣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雕,忽敢无力,便一下跪在了地上,他双眼通红,晶莹的泪珠砸在了碎玉和文集上。
程沅出了东宫一路小跑,正想寻个人问宫门怎么去,墨玉还在会通门那儿等着她呢。
这时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宫婢拦住她,福身行礼道:“澧沅郡主,皇后娘娘她想见见您,特让奴婢请您去凤藻宫坐坐。”
“皇后娘娘要见我?”程沅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宫婢点了点头。
姜后本应还在佛塔中抄经,这次匆匆出来,现在还指名要见她,估计也是听说了她与慕琰的花边小道消息,她道:“既然是娘娘要见我,那就劳烦你引路了。”说完,便跟着小宫婢向凤藻宫方向而去,程沅趁机将那朵鬓边的凤凰振羽摘下偷偷藏入袖中,她可不能让皇后误以为她是偷花贼。
凤藻宫内檀香缭绕,上首的姜后明明身着凤袍,手中却捏着一串显得格格不入的檀香念珠,她正闭目拨弄佛珠默念经文,小宫婢不敢打扰她,姜后身侧的云嬷嬷见程沅来了,便挥手示意宫婢们退下,她小声对姜后附耳道:“娘娘,澧沅郡主来了。”
姜后闻言,才缓缓睁眼看向程沅。
程沅忙行礼道:“澧沅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后浅浅一笑,“郡主不用拘礼,”她拍了拍身侧的软榻,“郡主来本宫身侧坐吧,有些话本宫早就想与你聊聊了。”
程沅心里叹了口气,忐忑地坐在了姜后身侧。她脑海里幻想着以前网络上流行的霸道总裁老母亲发言:“说,给你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我儿子?”
姜后将手中檀木佛珠缠到了手腕上,才缓缓开口道:“其实你与琰儿的事,本宫早有所觉察。”
程沅闻言,不禁“呃”了一声。当真是知子莫若母!
“本宫劝过琰儿几次,但他总是无动于衷、一意孤行。”她看向程沅道:“郡主,你可有曾想过,你与琰儿纠缠不清会有何后果?”
程沅未及细想,答道:“感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况且慕琰他自己说过,有什么事他自会解决。”
姜后一震,没想到程沅竟会对当今三皇子直呼其名,这抹惊讶很快在她脸上一闪而过,“郡主,看来你与琰儿感情匪浅,但有的话本宫还是要说,你们若是还如此这般纠缠,不仅弘宁王府会与整个东宫为敌,招致陛下无端猜忌,便是他与嗣儿的叔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