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大人…”归海复耕理理凌乱的思路,想着该怎么回答才能证明自己。
“唉?你不必每回答一句就说一句回大人的话,这样多啰嗦,你就直接说吧,怎么证明?”马向通今天听的回大人的话这几个字像堆了小山那么高,他揉揉长了茧子的耳朵,不耐烦的打断归海复耕的话。然后回头望了眼满牢房待审的嫌犯,他直觉得脑门疼的都快炸了。
“每匹马每天吃十斤草料,五斤麦糠,一斤黄豆,草料里加一把盐,喝一锅水,保证马肥有力,可以日行五到七百里。”归海复耕直接将自己以往养马的经验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马向通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他招手叫来一个士兵,附在士兵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士兵点点头,小跑着出去了。士兵片刻后回来,趴到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马向通看向归海复耕的目光里又复杂了几分。
“这些常识,只需道听途说,是人就会,这样吧,你去找你的主家要匹马来,喂上一日,看它能跑多少里,若真如你说的那样,那本官就立即放你回去。”
归海复耕一听,直接乐了,“大人,我的马此时就在客栈,今日就可以试马。”
“如此甚好,来人,去牵马。”马向通在牢里待的都快发霉了,正好想去外边透透气,立刻张口答应。
“马大人,不必试马了,你看这是什么?”牢房里突然来了一个身穿大红官服的人,他声音洪亮,迈着疲惫的身躯,径直走向马向通。
归海复耕和叶烟殊慌忙起身让路,见这位大人身后的两个士兵抬了一个箱子过来。
“哦?莫非蒋大人已经审出凶手来了?”
“呵呵,差不多吧。”蒋自安让人打开箱子。
当箱子盖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道金光闪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个装满金色东西的箱子。
马向通定睛一看箱子里都是金光闪闪的金手镯、金条、金元宝,惊诧不已,他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哎呦,这不都是金子吗?不知蒋大人从何获得?”
“金县花楼。”
“那花楼不都已经烧成灰烬了吗?”马向通很好奇这一箱金子的来处。
说起这个,蒋自安就自豪的挺起肥肉堆积的腰板,“说来也巧,我的手下,正好有个懂机关的,我让他去案发地花楼调查,结果他却踩到一块发烫的地砖,撬开一看,里面是个暗格,这箱子就在那暗格之中。刺史大人特意让我带来给你勘验,再让你我抬去大理寺司直大人面前封存,然后由刺史大人上交朝廷。”
“原来如此,走,咱们这就前去州衙大堂勘验。”马向通看见黄金心里就痒痒的,他真想上去摸一摸,正好等下勘验时可以过过手瘾,于是急匆匆的抬脚就走。
他身后的牢头见马大人要走,立刻追上去问:“大人,这一牢房的嫌犯该如何处置?”
马向通停住脚步,犹豫着:“这个…让他们侯着,等我勘验完回来再审。”
“哎呀,你还审什么呀?刺史大人已经查出是花楼老板的相好因妒生恨放火烧的花楼,他已经认罪了。”
“这么说此案已经结案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刺史大人此刻正忙的脚不占地,这不正好派我来告知你的嘛。”
“噢!原来如此。”马向通点点头,再次迈步前行。
牢头急忙大声请示:“大人,那这些人?”
马向通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全都放了吧。”
叶烟殊和归海复耕这才获了自由,回到客栈,掌柜和老板娘看见他俩平安归来,开心的不得了,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倒水的,让两人有些受宠若惊。
“凶手已归案,城门也解封了,多谢掌柜和老板娘这两日的照顾,我们还要赶路,这就告辞了。”叶烟殊拱手笑着与他们告别。
“这么快,两位客官不再多住几日?”掌柜一听他们要走,神情有些失落。
“我俩还有事要忙,等以后有时间路过此地,我们一定还要来叨扰掌柜和老板娘。”归海复耕拱手告辞。
“两位贵客请留步,我有一事相求。”掌柜见两人牵马要走,忙跑过去拦在马前。
“掌柜有何事,但说无妨。”叶烟殊见掌柜脸色有些窘迫不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我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本要进京赶考,只是我店里日日不进账,没有足够的文银可供他盘缠,今日他来找我,说是不给钱进京,他就跳河…”掌柜说到后来,眼泪哗哗直淌。
老板娘跑过来直接跪在叶烟殊跟前边哭边磕头恳求:“望两位贵客行行好,借我们一些文银,将来我们定会加倍还给你们的。”
叶烟殊连忙躲到一旁,伸手扶起老板娘,心中有些不忍,她从钱袋里摸出一块红枣般大的银块,递给老板娘。
“多谢贵客救我儿子一命,救我全家一命啊!”老板娘握紧手中的银子,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