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这样一分析,归海复耕还是决定先回到地面上和妻弟叶善松一起警戒,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大地一阵颤抖,周围的树木更是晃动的厉害,难道是地震?归海复耕看到整片林子里的树木同时都在颤抖,给人一种即欲拔地而出的错觉。
这时,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从远及近,一个胖子拉着一个长相端正,黑胡子,眉眼细小的人走过来。归海复耕定睛一看这两个人不就是刑部尚书和右仆射时昌国吗?
人还未走近,声音已经传来,“时仆射,您快帮我找找犬子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呢?”
只见时仆射挣开刑部尚书魏铨的胖手,安抚道:“魏尚书,你先别着急,这猎场侍卫上千,他们必定会全力寻找的。咱们路过此处,你我总要先拜见陛下呀。”
归海复耕见一胖一瘦的两人朝这边走来,他和叶善松对视一眼,拱手行礼,“时仆射,魏尚书。”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地面顷刻间恢复了平静,一旁的树木也停止了晃动。
“嗯,陛下何在?”时昌国语气慵懒,眉眼中夹着不屑,但随即被他隐了下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地,话音刚落,归海子威和叶青化就从一旁缓缓走过来。
“老臣和魏尚书有事请求陛下。”时昌国对皇帝半恭半敬,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敷衍做作的感觉。
归海子威早已习以为常,他望着两位大臣淡笑,而后恭敬询问,“不知时仆射要朕做什么?”
刑部尚书魏铨火急火燎的看着两个人,也顾不得什么君臣有别,直接开口,急切道:“我的儿子都找不到了,陛下和时仆射你们还不赶快帮我找儿子,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呀,要是我儿子找不到了,以后我可怎么活呦?”魏铨越说越急越说越难受,最后直接哭出声来。
时仆射烦躁的看了他一眼,决定先不跟他计较,等找到他儿子再跟魏尚书算账。
归海子威和叶青化对视一眼,并不搭话,叶青化了然,上前劝说道:“魏尚书寻子心切,还请陛下和时仆射加派人手。”
时仆射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归海子威才命令道:“传朕旨意,所有侍卫宫女太监全部去寻魏图升,第一个寻到者重重有赏!”
就在这时,一旁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就听人群喊着,找到了,找到了。
魏铨第一个冲过去,由于脚步匆匆,他还差点被坑洼绊倒,幸好被归海复耕及时扶住。
“时仆射,叶卿,咱们也去看看吧。”归海子威主要是征求时昌国的意见,见他同意,他才率领众往一旁的林子里走。
还未走近就听到哭声一片,又听得魏铨绝望的大喊一声,“我的儿啊。”人就栽倒在了地上,侍卫们赶紧抬起人去找太医。
归海复耕和叶善松加快脚步护在皇帝跟前,围观的官员侍卫们在看到皇帝和右仆射一行人,自觉退开一条路。
归海复耕收到岳父递给自己和叶善松前去查看的眼神,立刻和妻弟走上前。只见一个足有两人高的巨大深坑里,躺着一个鼻青脸肿的胖子,身上的衣服不知被什么给撕的一块一块的,胸膛半掩的衣襟下血肉模糊,腰间开了个口子,隐约能看到裸露的肝脏。
死状有点过于惨烈,宫女们都被吓的远远躲开,官员们上前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归海复耕虽然也希望看到曾经设计自己和成亲当日抢夺新婚妻子的魏图升能够遭到报应,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这么快就死了,而且还死的这样惨。
叶善松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尸体,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一般,他转头,冲父亲摇摇头。
归海复耕转身压下心中的不适,他走到皇帝和岳父跟前,“禀陛下,他死了。”
感到震惊的不止是皇帝和叶青化,更有一旁的时昌国,他似是不相信一般,亲自上前查看,再回来时,本来风轻云淡的脸上却是蜡黄一片,他缓步走过来,然后快速跑向一边,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见右仆射如此,归海子威也抬步上前,叶青化跟上,见坑中惨状,两人交换了下眼神,似乎已了然于心。
归海子威吐出一口浊气,命令道:“来人,快带时仆射去看太医。”等人将时仆射架走,他又往身后的大坑看了一眼,“众侍卫听令,将此地封锁起来,任何人不许靠近。”
一众官员见右仆射不在,纷纷围在皇帝身边,劝说归海子威回宫。
叶青化也上前劝道:“此处恐有危险,请陛下速速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