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嘉玉瑾与若竹的婚期,定在3月的下旬,在那之前,还出现了一段小小的插曲:
若竹作为一名世代生活在永绪国的安华移民后代,在从前封建王朝的管理之下是不允许拥有姓氏的,因此,他的名字只是叫作若竹。而为了给他一个更加“合理合法”的名分,远山绪决定对他的身份进行一些戏剧化的加工。
在总理府下属所有的一、二等官员之中,有一名叫作洛川凛的人,他也是领袖少年时的“兄弟”之一,对远山绪的忠诚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而更为重要的是,洛川凛是一个永绪贵族和安华婢女的私生子,长相自然也更偏向于安华国人。
于是,在远山绪的指令之下,若竹“成为”了洛川凛的认义兄弟,并且改名为洛川竹,在那之后,“若竹”就成了只有玉瑾能够称言的呢称。
两人的婚礼仪式,虽然没有领袖与杏子的仪式那么有排场,但也一点都不寒酸,静嘉玉瑾穿着一袭永绪国传统的红色长袍--她不喜欢西洋礼服,戴着一顶镶着红宝石的玫瑰花冠,洛川竹也穿着一身青色的天鹅绒袍子,系着镶金边的宽腰带,缀着一枚白玉环,看上去璀璨而优雅。
远山绪成为了这对新人的证婚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在礼堂之中,他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明月诚的影像,让他感到不大自在。
此时,净化主义的施行已经进入到了一个似乎到了瓶颈期的尴尬阶段,在经历了一年多的实践过后,那些被称作“垃圾”的人基本上已经消失殆尽。而人民渴望的“复兴”和“强盛”又一直没有如约而至,久而久之,原先的崇拜和热情已经被渐渐地冲淡了。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远山绪不得不采取一些除不停做演讲之外的其他有效方式,这时,宣传部长静嘉玉瑾突然提醒了他。
“领袖,您难道忘了当初的教会是怎样对人民的思想进行固化了吗?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他们只要说一个人有罪,所有的人就都会这么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杀了他都是合理合法的。”
远山绪似乎受到了某种启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玉瑾继续提示道:
“领袖先生,有一个我很欣赏的文学家吕昌曾经说过,没有机会就应当去创造机会,所以……,我们也许可以暂时性地失去原则,毕竟,巩固政权的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这一番话之后,远山绪“恍然大悟”,“醍醐灌顶”,对其的引导大加赞赏。
于是,在宣传部长的引导之下,净化主义又被注入新的活力,在一时间活色生香起来。
正如吕昌所言:“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没有罪名也可以罗织罪名,甚至产生一些莫须有的定罪方式,这正是远山绪所需要的结果。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只要社会上仍然有“垃圾”存在,净化主义就永远不会过时,至于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危害了社会公序良俗,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人们认为他们有罪,他们就一定是真的有罪。
并且,远山绪受到了旧社会中教会的启发,决心为自己的统治赋予一些“神话色彩”,出于自己对所有人平等的怨恨和反感,以及对希望所有人臣服于自己的美好幻想,他不惜草菅人命,将他们的生存权利置弃而不顾。
他虽然自称为无神论者,但他反对的是永绪国“熙文教派”的教义,而不是它的管理方式;“博取众家之所长”这是远山绪自己所认为的,于是,在4月份的一次演讲当中,远山绪在重申了净化主义的重要性之后,又加入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新内容。
“你们,难道以为现在的社会已经足够安全了吗?绝对不会是这样,净化社会的建设仍旧任重而道远。只要人群中还有一个‘垃圾’存在,我们就还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社会上的‘垃圾’并没有彻底消失,也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他们只是潜藏到普通人的的集体当中,你们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是你们自己,都随时有可能成为危害社会稳定的罪人!不过,只要你们对于净化主义有着坚定不移的信仰和尊重,就永远不会沦落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演讲结束后,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这份演讲稿,是静嘉玉瑾为远山绪特意准备的,虽然领袖的演讲语言极其富有煽动性和感染力,却大多是即兴而作,若是让他做一份书面文稿,则真算的上是强人所难———他的文本表达能力几乎为零。
而在这样一个局势之下,若不提前做好准备,效果自然不会太理想。于是,善于行文的宣传部长就成为了他的后援。
在那之后,远山绪的荒唐政策更是一发不可收,先是将自己在国立中学时的那群同学追捕入狱——他们中大多数在毕业后留在了首都若明城工作,并且基本上都是各行业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并不是太难搜寻。况且,他身为国家领袖,若是连几个仇人都找不到,那也太失面子了。
并且,远山绪又“开发”了一个“不敬”罪名,凡是除偷盗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