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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坦白(2 / 4)

的恐惧。

“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念和勇气,我不要亲手去把它推翻,我要勇敢我不要软弱,要坚定不要动摇,要独立不要依附,要直面困难不要逃匿躲避,要自我变强不要他人救赎,我不要再无措地面对失去的痛苦和酸楚,我要自己建立家庭,自己勇敢去爱……”

时征心如刀绞,紧紧拥住她,她还在不断说着自己的处世法则,一遍一遍地警醒自己。

他在她耳边沉声说:“接受别人不代表你不勇敢,我们是平等的,一段关系中,不仅有保护和被保护,爱和被爱,还有保护对方的同时被对方保护着,爱对方的同时对方报以同等的深爱,是双箭头不是单箭头。”

“意欢,如果你现在再问当初那个问题,我会毫不犹豫给出肯定的答案。虽然无法信誓旦旦地说,我爱你胜过爱自己,但可以保证的是,你和孩子与我的生命,就像稳定的天平,我重一分、你们轻一分,我都会狠狠地跌下去。”

“选择结伴而行,不代表软弱不勇敢,而是让自己的旅途少些孤独多些陪伴。你该允许自己适当的难过和软弱。”

意欢一直坚定认为孤身的自己已经变得很强大,强大到不再需要他人的帮助,强大到足以对情感的本能欲望和奢求做到了自动摒弃。却不想内心深处不起眼的一处依旧有个地方裸露着脆弱,不受控地流淌出不愿承认的温流,酸涩不已侵蚀整个心脏。

轻飘飘的白雪忽然飘落到他的肩头,意欢挣开他的手,把大衣取下还给他。

他嘴硬道:“你穿着,我不冷。”

“嘴都冻紫了。”

怕雪下大,下山的人都加快脚步。

时征强硬地握住她的手,哪怕刚才一直窝在口袋里未能吹到一丝冷风,但还是冻到没有温度。

“怎么不戴手套?”

“忘了。”意欢不自在地甩手。

他发出“嘶嘶”的声音,另一手摸着后颈,表情难受,“别动,我脖子疼。”

“还没好?”

“没呢,经常头晕眼花,刚才蹲得腿也麻。”

知道这话只能信三分,意欢不接茬。

“蓝意欢,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

她不认,“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记得。”他笃定道。

薄薄的白雪,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给这山头盖上绒绒一层,闪着银光透出寒冷。

静了半瞬,他才说:“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意欢立马否认:“没有。”

“撒谎。”

“爱信不信。”她轻嗤,“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好过一点,那就继续吧。”

“如果你没想过我,那为什么每次回东临,来如安寺都要替我捐香火钱,在功德簿上签上我的名字替我祈福?菩提树上的平安符和写着祝语的红带子都是你为我求的吧。”

意欢微微一怔,没回应。

他继续道:“我的愿望就是,你诚实地回答我刚刚所提出的问题。”

冰冷的手已经被捂得手心发汗,意欢语气不带情绪,一如她眸中波澜不兴,“是为了赎罪,曾有个途半仙说我今生的……,说我交过的男友,世缘浅薄,无子送终。要是在你身上显灵,我怕会牵扯到阿愉。”

“瞎扯淡。”他骂了声。

她望着眼前风景,慢悠悠道:“这么做,是因为我自私,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封建迷信,一个装神弄鬼的途半仙,妖言惑众之话术,我也无所不用其极的避讳。就像我为姥姥做超度,望她能到达极乐世界,也是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之感,她去世前,我们大吵了一架,她突然走了有我的原因。”

时征紧紧握住她的手,想安慰又无从下手。

他纠结苦闷很久之后,才问:“那孟竟呢?”

闻言,意欢转头看他一眼,见他牢牢盯住自己,想了想,平静开口:“感谢吧,谢谢他教会我许多,还有陪我一起走过的路。”

他扳过她的身体,贴上去,准确无误地覆盖住她的唇瓣,她品到丝丝的酒精味道。

意欢看他紧蹙的眉头,“你喝酒了?”

“壮胆。”他抵着她额头,吊着眼尾瞅她。

他喘着粗气,“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笑得比哭难看吗?因为我见过你真正开心的笑。”

意欢有些迷离和不解,“什么样的?”同一张脸上怎么不一样?能笑出花来?

“嘴角勾起来,露出梨涡,眼睛也是笑的,弯弯的就像月牙。”他从神往转到稍些憋屈,“你对着我笑,很多时候,都是皮笑肉不笑,很勉强。”

这下轮到意欢皱起眉头,恰似回忆。

最后淡淡评价道:“没事找事。”

“腰还痛吗?”时征问。

“还好。”

“要不要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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