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心里一阵凛然,匆忙行礼道:“末将韩从阳参见宫主!”
公主没有理会他,只是说道:“看来我回京城之后,得跟我父皇说一句,就说西凉王和赵王要争第一,大动干戈!”
此时正值西凉王和朝廷关系不寻常,韩从阳自然不敢让此事变成朝廷夺走手里兵权的借口,当下忙道:“公主,此事你误会了,区区小事罢了。”说话间望向赵渠,笑道:“赵王,是吧!”
赵渠连忙点头:“嗯,是小事!”
公主见到夏侯浮,欣喜若狂的奔来,拉住夏侯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刚才我见你不在,还以为你被坏人给带走了,这不让孙知府陪我出去寻人,没想到还真能找到你!”
夏侯浮心里猛然下定一个主意,自己日后苟活在赵王府,还不如今日将此事挑明,总不能那赵王能违抗公主号令吧。
今日只能拼死一搏,逃离赵渠的魔爪了。
想到这里他便对公主说道:“刚才遇到赵王,赵王逼我们二人吃了赤阳丸!”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望向赵渠。
赵渠倒是似笑非笑,丝毫不畏惧。
公主忙问国师:“什么是赤阳丸?”
国师笑道:“那是一种慢性剧毒,吃了不会马上死,但是每年必须服用解药,要不然毒性发作就会暴毙!”
公主瞪大双眼问赵渠:“当真?”
赵渠点头,“毫不相瞒,这两人乃是江湖败类,可谓是无恶不作,一个叫夏侯浮一个叫岑非,公主若是不知晓,可以问问国师!”
公主望向国师,国师含笑点了点头。
她巴不得公主舍弃夏侯浮而去,这样就省去她很多麻烦,待在宫里多清静。
“就连他这张脸都是易容之后的,公主可别被他给欺骗了!”
赵渠趁机又说道。
夏侯浮刚想把赵渠利用密道从牢狱救走重犯之事一说,转眼一想,这赵渠有丹书铁券,区区小事恐怕朝廷也不会追究他。
想到这里,顿时也懒得提那事。
公主顿时有些失落,但是如果这样就放弃,恐怕大家会暗地里笑她,也失去皇室威信,于是鼓起底气说道:“那又如何,人错了就不能改嘛?”说着她从腰间取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只见令牌正中是一个李字,四周是双龙戏珠缠绕而过。
此乃当朝国昌金牌,见金牌者犹如见皇上,众人见状纷纷跪地!
公主郎朗说道:“我念夏侯浮岑非二人护驾有功,以往所犯的罪尽数免去,如若有人追究,便是跟朝廷过不去。”
众人纷纷齐声道:“接令!”
公主这才对赵渠说道:“还得麻烦赵王拿出解药!”
赵渠这才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瓷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
夏侯浮略有迟疑,“这可是能将赤阳丸尽数解去的解药?”
赵渠正色道:“自然,我可不想犯欺君之罪!”
夏侯浮和岑非各自取过一颗,连忙塞入口中,生怕晚了那赵渠会变卦。
公主笑道:“不要紧,若是一年后你们二人同时死了,那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就算丹书铁券也救不了他。”
丹书铁券可以免死免刑,却唯独不能触犯欺君之罪。
赵渠又道:“公主也说了,人犯错可以改邪归正,我这下人以前在华山犯过错,后来改邪归正跟随了我,今日华山派和西凉王的人又问我要人,此事不知公主如何看?”
夏侯浮心道,你这赵渠果真是老谋深算,如此一来便是将了公主一军了!
岂料公主倒也不傻,笑道:“他要是救了我,救了我父皇,那功劳自然不小,免罪也不是不可能,他只是追杀赵王你,恐怕那罪没那么好免吧!”
这话一出,就连国师都笑了笑。
公主这番话是真正的反将,若是赵渠执意往下说,那意思就是赵王的身份与公主皇帝一样。
天下的人又如何能与天子公主一个身份?
赵渠自然也听得出公主的话中话。
他黯然一笑,“说的也是!”说完便隔空一掌将万安宁给击毙。
夏侯浮虽然杀人如麻,见到赵渠不动声色就杀人,心里也是暗暗甘拜下风。
只是那龙前辈则是不乐意,急道:“我华山派的人,如何由得你爱杀就杀?”
赵渠不说话。
韩从阳笑道:“龙前辈,此事就如此了吧,除了宫里的人,赵王想杀谁就可以杀谁!那丹书铁券乃是太祖赏赐,也是祖训,后人可不能违背!”
龙前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