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依照他现在的情况,也就放在府内还稍微安全些,若是临时找一处地方安置他,只怕危险只多不少。”
白沅沅心里明镜似的,越庭舟定然是猜到了她是假死,甚至此时出现在怀州很有可能就是冲她来的。
只是不知在怀州遭遇了什么,竟然受此重伤,若是此时放任不管,越庭舟恐怕活不过今晚。
虽然越庭舟已经算是找上门了,但白沅沅仍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
她若有所思地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
三人匆匆忙忙地赶回府中,又赶紧打发了人去找妙仁堂的大夫过来。
等大夫到来的途中,白沅沅实在是见不得越庭舟脸上的脏污,便拧了手帕去擦。
正是这一擦才发现越庭舟身体状况简直差劲到了极致。
额头滚烫不说,苍白的面容也似乎因着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而微微扭曲,眉头紧锁,拧成一个川字,就连嘴唇都干燥无比,甚至有些干裂。
胸膛也几乎看不到什么起伏,吓得白沅沅忍不住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大夫,您可算来了!”白沅沅看见头发花白的医者时忍不住松了口气,“我兄长现下起了高热,身上还有多处伤口,您快给他处理一下吧。”
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医者给越庭舟把完脉之后也不免感叹:
“亏得你们找大夫找得及时,若是再晚点……”
医者摇头叹息。
白沅沅心里一揪,问:“那我兄长现在?”
医者说:“放心吧,没有性命之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