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樽躺着,胳膊撑在眼睛上,一只手伸过来,想要牵住来人的手。
“温雅,快点过来……”
即便尉迟樽叫着名字的人不是她,蔡芳依旧喜不自胜。
背对着尉迟樽,大胆的坐在床沿上,她今日撞衫,不就是为了此刻,与尉迟樽亲近。
这也是她期盼的结果,蔡芳绝不会放弃。
于是,浅绿色的旗袍,浅绿色的发带,差不多的背影,同样乌黑的长发……
“过来让我抱抱,背对着我做什么,还害羞?”
尉迟樽眨了眨眼睛,笑的更愉悦了。
蔡芳听着,身子却没动。
她害怕自己说话,声音就会暴露,也害怕自己转身,样貌就会暴露,她只是向后挪了挪身子,离尉迟樽更近了。
也就是这一动,让尉迟樽眯了眯眼睛。
“温雅,我怎么觉得你腰身变粗了?”
“不对呀,才去观音庙求子,不会这么快就怀上了吧!”
蔡芳心里一惊,没料到男人连温雅的腰身都记得尺寸,不过,他们去观音庙求子??
呸,骚狐狸精肯定是撺掇着尉迟樽,使劲儿要生儿子。
于是,蔡芳情绪一激动,站起身,走过去把窗边的窗帘放下。
室内猛然昏暗了一片。
这动作,让尉迟樽兴奋了,也就没再思索为何她腰身粗了。
男人迷迷瞪瞪的咧咧着,“早就说了,让你在闺房之事上主动点,温雅,快过来啊……”
蔡芳顿时感到满意了,因为尉迟樽没有认出她。
望着男人眼皮子半睁不睁的样子,她知道,那老婆子往他酒里面下的迷药,怕是发作了。
蔡芳一步步地走过去,这次,解开身上旗袍的扣子,放下了一旁的床帐……
明思堂
温雅离开戏台子,就回了屋,看了看尉迟琳,小女娃又长大了不少,平日里笑嘻嘻的,不哭也不闹,现在让人省心的多。
李妈妈还在一脸愤怒、不停地咒骂蔡芳,“那个骚蹄子,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还妄想嫁给姑爷一步登天,做她的春秋大梦,梦里啥都有,呸,还跟格格穿一样的旗袍,跟格格妄称姐妹,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她也配!”
温雅完全被逗笑了,不得不说,李妈妈骂人实在是太好玩了。
就在她说完,外面传来一个老妈子的声音,“温姑娘,督军身体不适,在前院书房里,要您前去看看。”
这声音一出,李妈妈气不过的张口就来,“叫什么温姑娘,满府里都知道我们夫人是督军的妻子,你个老妈子还不晓得改口,故意瞧不起我们夫人是不是!”
那老妈子却也不恼,当即改口,一脸谄媚地说,“夫人,都是我不好,再不敢叫什么姑娘了。”
“夫人,督军就在前院书房等着您呢,您快点过去吧。”
然后,不等温雅还想问点什么,这老妈子赶快就跑出了明思堂。
李妈妈看的一脸懵逼,对温雅说,“格格,是我太凶了吗?看把那老妈子给吓得,这府里的人不行啊!”
李妈妈想到在恭王府时,仆从们训练有素,做事沉稳老练,绝对不可能在主子面前毛毛躁躁的。
这督军府里的仆从,对格格,倒是也没一点敬畏。
温雅无奈的摇摇头,“我们是外来人,人家不拿我们当熟人,自然不会周到对待。”
随后,她换了一身旗袍,叫上李妈妈,“走,到前院去,看看尉迟樽又要搞什么鬼!”
前院书房,床帐落下后,床榻里面的光线朦朦胧胧,看着那道身影靠近,尉迟樽伸出手,一个猛然的拖拽,天旋地转间,将人按到了床上。
此时的尉迟樽,心头涌起燥热,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看不分明东西了。
“温雅……”
男人口里唤着的还是旁人的名字。
蔡芳面色羞红,虽然心头极度不耐尉迟樽叫她温雅,可血气方刚的男人味向她扑来,她多年守寡,很久很久不与男人贴近了。
于是,蔡芳就更放浪的扒着尉迟樽,大胆的解开男人的皮带……
尉迟樽心潮澎湃,温雅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的缠过他,他也迫不及待,可还是想先亲吻她的唇,尤其把她亲的娇滴滴,浑身酥软了才好。
随后,尉迟樽掌控着蔡芳的脑袋,就要贴近她的脸……
这当头,尉迟樽的动作却定住了,脑子里的混沌,也仿佛云开雾散。
不对!
温雅的脸何时变得如此粗糙?她的脸颊皮肤明明细腻光滑,犹如剥了壳的鸡蛋。
尉迟樽的目光刹那变得阴骛,他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女人的容貌,谁料这人主动的过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放肆的吻上他的喉结。
“什么东西!敢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