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说的吗?”
他拉起我的手来到客厅,力气之大不容拒绝,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神情,但他低沉嗓音中,难掩着脆弱难堪,“我爸过世,我妈再婚了,她住在离我们20公里不到,你想去随时可以。只是我很多年没有去过,如果你真的想去体验我‘家’的春节氛围,我尽量。”
闻言,我仿佛也感受到那种无力狂躁的心情,想道歉却凝噎。
毕竟我需要自由,做想做的事,对理想的热情正熊熊燃烧。
他缓缓俯下身将我拥进怀里,似乎用了全身力气。
我浑身僵硬,被勒得几乎窒息,但没有拒绝。
对你来说,我是个怎样的存在?
很少做,我和张世豪都不是缺性不可的人,有时只是气氛到了,或像是昨晚生气冷战后的补偿心理。
2022年12月27日凌晨两点,他窝在我怀里,神色疲倦。
我关掉手机,放回床头柜子上,突然想起上个月因为腹痛进医院,这个月27号了还没来。
忧心忡忡,推开张世豪,翻过身去,茫然无措。
本来我就没有背景,现下再多一个负累,便再也无法自得洒脱。
他很快觉察,贴近我,手臂搭在我的小腹上,对着我耳朵,“怎么了?为什么不跟我睡一块?”
我没有动,只说,“姨妈推迟了。”
张世豪瞌睡赶跑了大半,托着我的腰身翻过去面对着他,吻落在我紧闭的左眼,再到额头、发顶,“对不起,我们以后不做了。”
我摇头,揽责,“是我以为安全期。”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安慰地说,“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才不到半个月。不然我把财产都转移你名下,之后我们去领结婚证。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我并不想要孩子,因为我没办法分担你的疼痛。”
虽心事重重,但在他的安慰声中,我意识逐渐朦胧,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