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也是舌头打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怎的？没人见过这画中人？倒也无妨，只是方才您收入囊中的那两片金叶子，怕是要再拿出来了。”看那女子倒貌似对此并无所谓，神情如旧，还有心思戏侃白妈妈两句。
“哎呦我的大小姐，您可别说这话，若真是我馆里的姑娘都没见过倒好，我白老婆子在昂州城里也是有点路子的，旁的不说，问遍城中大大小小花楼，怕是暗门子呢，也一定给小姐问出来。可眼下。。。”女子见她似是真为难，豁然一笑“白妈妈但说无妨。”
“要不。。。还是你们自己说罢。”只见她向后一挥手，起身让出身后一片粉艳翠柳，霎时间莺声燕语四起。
“我见过。”
“我也见过。”
“他是我上月接过的客人，出手可大方了。”
“我前几日才见过的，只来喝酒不做些别的，呵呵呵。。。”
“胡说，前几日他没明明只点了我的名。”
“欸？不做别的么呵呵呵，我倒是觉得他那儿。。。那些事儿极好。”
她们嘻嘻哈哈闹作一团，脂粉香味随着手绢挥舞在空中四散开，香是香的，也熏得人头昏脑涨。
这里人人都见过他么？她们打的什么荒唐心思。女子冷着脸，听姑娘们唱戏般你唱罢来她登场胡闹一气。
白妈妈只想着打圆场，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到手的金叶子飞了，两片这般的宝贝，够自己干上一阵子了。“小姐，您看。。。要不，您再去别处找找?”
女子眉头微蹙，抬眼向着这些张张俊俏惹人怜的脸蛋扫视一圈，心中似是有了答案。
“实在不行，您容我几天，一定给您问个清楚。。。哎。。。您别动怒，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女子并不回话，径直向前走去，白妈妈那点小身量，眼见是拦也拦不住。
她走到一位姿容俏丽，身才娇小的姑娘面前。这位，正是昂州城四大花魁“琴棋书画”之首琴姬银屏姑娘。
“说，他在哪儿?”女子直视着银屏，面无表情却自带几分凌厉。
那银屏姑娘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只是嫣然一笑，开口道:“小姐真真奇怪，姐妹们都说见过，偏偏来质问奴家。那奴家可要照实说了。。。我呀，与这公子。。。未曾见过” 。
“那你身上怎会有清风的香气？”
“清风是什么？奴家可是听都未听过呀!”银屏姑娘小嘴一撅双眼微颤，煞是楚楚动人，但平日对客人使惯了的套路，对这女子自是无用至极。
“清风是他身上独有的气味，你身上带清风之香，一定见过他。”女子双目微眯，眼中突现寒意，令银屏不寒而颤。
“哎哟，我说银屏呀，你若是真见过那公子，就跟小姐说一声，还以少得了你的好处吗?”说着便讨好似的朝女子笑笑。
女子不说话，依旧直视着银屏。纵是青楼里常年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这样被她盯着也会不自在。
“好啦，好啦，我是见过画中那位公子。只是他不是我们馆里的客人，我与他也只是一面之缘。”银屏用手帕轻拭着额上的香汗，转过头来不再与她对视。
“行了行了，其他人都散了吧，还都围在这干吗？一天天尽添乱！”白妈妈催促着众人离开，回头对女子说,“小姐如不嫌弃，可到楼上细谈?”